然而,即便如此烦躁,他还是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宋怡然面前不露痕迹,同往常一样跟她一起安静地过日子。
宋怡然在碰到姑父之后的几天内一直都心惊胆战,每次看见陌生号码都要犹豫好久才接。
她害怕姑父找他们麻烦,因此最近走在路上都小心翼翼的。
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姑父没有来打扰她,陈沐阳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
可她心里还是不安,好几次试探地询问过他,姑父也没来找他吧?
陈沐阳给她的几个反应相差无几,她知道他有时候会装模作样,所以不放心地问了好几遍。
陈沐阳目不斜视地对她撒着谎,宋怡然最终毫无保留地信了,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后来陈沐阳才渐渐明白,有时候她要的并不是他无所不至的庇护,而是与他并肩前行,风雨同舟的相依。
在一段感情中,谁先认真,谁就输了,陈沐阳从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是输家,所以很多时候,他的爱是付出、是占有,尤其从她身上找到了同病相怜的影子后,这种付出与占有的念头更是牢牢扎根在心底,更何况,一开始他也是靠了一点诡计才得到的她。
走钢丝一样的偷情又会让他不时觉得自己会和她一起坠落悬崖,所以他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强,从而可以用自己牢靠的身躯为她挡住悬崖上的凌冽疾风。
年轻气盛的男人总喜欢把所有事都扛在自己身上以保护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陈沐阳也不例外,他觉得这种事自己解决就好,不必告诉她,让她白白担心自己。
虽然是这样想,可陈沐阳心底有时候依旧很乱。
渐渐地,因为各种事情积压在胸中,陈沐阳开始抽烟。
凌晨加班回到家以后,灯也不开,在黑不溜秋的客厅里,他先坐在沙发中自顾自地抽一根,再徐徐呼出模糊晦暗的烟圈,抽完了将烟头扔进马桶里冲掉,随后立刻洗澡,将身上的烟味去除。
抽烟这件事没躲过宋怡然灵敏的鼻子。
某天,他钻进被窝的时候,尽管洗了澡,宋怡然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香味,可仔细嗅嗅,屋里还有淡淡的烟味,那是从他的衣物上传来的。
她心存疑惑,在第二天凌晨强打精神等他回来,听到他开门的声音之后,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偷偷摸摸地趴在门上听他的动静,却只闻得疲惫微弱的叹息声,紧接而来的便是打火机“咔嚓”的一声,再过个五分钟,便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
他原来会抽烟啊?
于是,等他洗完澡上床,轻手轻脚地帮她掖好被子后,却听见羽绒被里宋怡然发出闷闷的一声:“唔,沐阳,我刚刚看到你抽烟了。”
他微怔,“嗯”了一声表示承认,并俯身轻啄她的脸颊。
她凑到他怀里,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呀?”
“高一的时候。”他如实回答,“我们的第一次,我出去给你买药。”
她恍然大悟:“哦…小坏蛋,这么早就学会抽烟了,抽烟对身体不好。最近工作压力大吗?”
“有点,我,我不抽了,就这几天抽了几根。”
宋怡然戳了戳他的胸肌,嗔道:“看把你吓得,如果你想抽,那就抽,别让我吸二手烟就行了。”
“怕你骂我,你不知道我怕老婆吗?”他笑了笑,胸腔震动。
他随口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哄得宋怡然欢欣不已,绵软的身体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凑,占有欲满满地将一条腿压在他身上,“你还会怕我?”
“会的,宋老师。”
“下次抽烟给我看看。”
“现在也行啊…”
“现在不行,我要睡觉了。”
“你就这样把腿压在我身上然后准备睡了?”
“怎么啦?你不是怕我吗?”
陈沐阳将她压在身下,伸手探进她的睡衣,揉捏了几下软软的两个奶团,笑道:“要看什么时候的啊,比如现在我就不怕你。”
说完,他便堵住了她的嘴,动情的两人拥着抱着,互相亲吻抚摸,在黑夜中开始交欢。
炙热的阴茎带出丰沛的淫液,湿软的肉壁紧紧咬住男人的棒身。
陈沐阳只觉自己硬得发疼的那处好似泡在舒舒服服的温水里,一刻也不想抽离。
烦闷的心情在做爱中消失殆尽,他脑袋空白,沉溺在勃发的欲望中,一边后入操弄着她敏感多汁的小穴,一边用力揉着她白嫩挺翘的奶儿,捏成不同的形状不停把玩。
敏感的乳头一被他的指甲刮到,那低声的吟哦就会立刻从她嘴里漏出来,一听到她柔若无骨的呻吟,陈沐阳就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射精冲动强烈,最后会用更猛烈的抽插捣弄来克制自己想要射精的想法。
渐渐地,熟悉的酸胀感从宫口蔓延到全身,流着香汗的宋怡然被做爱的快慰舒爽弄得有些害怕了,便不由自主地偷偷往前爬了一小段距离。
膝盖不过稍微移动了一点,就被他掐着纤腰狠狠地往后一带,挺胯耸腰的动作幅度变得更加大,每一次都不容忽视地将龟头顶到最深处。
“爬哪儿去?嗯?”
“没,没爬啊…”
“说话都磕巴了,姐姐是小骗子。”
“嗯啊,唔,因为,你顶得太深了啊…啊,轻点…”
“不深一点,你怎么舒服?你说对吗?快回答我。”
“不,不对,不深…也可以舒服,太,太深…不一定舒服,我,你,嗯啊啊…”
“你在说什么,听得人云里雾里的,所以到底舒不舒服?嗯?你不舒服,我得加把劲,哦…嗯,你竟敢偷偷夹我?”
“舒,舒服的啊…过了啊!我我屁股疼,屁股疼…”
富有弹性的雪臀被撞击地啪啪作响,这种欲罢不能的性爱让她紧紧揪住床单不停地颤抖,破碎的呜咽声从微张的小嘴里传来,却被他霸道地堵住了嘴,舌头裹了口津渡进她嘴里,两个人你来我往地互食口沫,宋怡然被亲得更加神志不清了,好不容易被放开了唇瓣,她又痴痴地伸出小舌头去追逐他,撒着娇、扭着小屁股,要跟他继续亲嘴。
最后陈沐阳从后方钳制住她的双臂,操了几十下之后,终于撞开她的子宫口,将浓浓阳精灌注进女体深处,在她绷紧躯体高潮时舒服地享受着媚肉细密痉挛的吮咬,蠕动的小穴里有如千万张嘴从各个方位含住了他茎身的每一寸。
射进去的精液甚至混着淫水渗出女穴,濡湿了他的阴毛和囊袋。
怀里的女人因为刚刚高潮,软绵绵地埋在枕头里急促娇喘,这会儿被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那翘起来的小屁股颤巍巍地抖动着,抽搐不已。
好累,做爱好累,他又进得好深,龟头还在碾压我的子宫口,每次射完都不会马上出去,非要往里戳,这个姿势…精液全流进来了,肚子好胀好饱…嗯…这是他的汗味,好喜欢啊…话说他手上的青筋好多哦,嗯、嗯啊啊…这人怎么又舔我…是小狗吗!
陈沐阳埋在她脊背处哈着热气轻舔她潮红细腻的肌肤,揉捏她两只娇软奶子的同时,恋恋不舍地继续浸泡在黏腻的甬道里浅浅抽送,感受着她贪吃的小穴收绞着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吞咽进子宫。
他的手慢慢滑到她小腹处温柔但霸道地揉弄,恍惚中,宋怡然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我的。”
温存过了一会儿,空气中的甜腥味慢慢散去,陈沐阳把玩好她的头发后,正想闭眼睡觉,耳畔传来她轻柔的声音。
“有什么事要和我讲哦,工作上的也好,人际上的也好,不要总是一个人憋在心里。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沟通的。”
她的声音像是沾了一汪春水,干净澄澈但是湿润温和,化去了他心口的污垢。
他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轻轻“嗯”了一声。
即使他还是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