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今晚几时吃晚餐?」
十三岁的依理只穿着一件绵质露腰长袖白色上衣,扭着光屁股到客厅问。
要不是到晚上九时也看不到一点煮饭的动静,依理是不会忍不住问的。
「没有,自己吃。」徐目真看着电视,眼也没有看依理一眼。
「可是…即食面前天就吃光了啊。」依理急了。
「没有了妳自己不会去买啊!?」不妙,声音中开始浮现怒气了。
依理膝盖并拢在一起:「没有钱啊,今天午餐依理也没钱买呀。」
爸爸的头终于转过来了,他的眼神渗透进依理每一吋肌肤,渗进骨头里,她连站都站不稳。
「妳这援交妹,买了新电话说没钱?」
「电话是用新年的利是钱买的…你有三个月没有给零用钱了啊…」
没错,她的电话是最新型跑的,她做功课也要上网找数据,也要查字典,也要找试题来做,这是用她储了多年的利是钱买的。虽然可能真的不必要买苹果最新的机款,但她想对自己好一点,作为生日礼物…奖励自己一下。
「又撒谎,妳的利是钱可以多到不断换电话?」
「只是换了一次啊!」
「拿藤条过来!」
依理身体强直了,爸爸说「拿藤条过来!」,等于宣判了依理的下场。她挪用那饿得瘦巴巴的双腿,缓慢走到鞋柜旁的挂勾,上面挂着不同颜色的藤条,有单枝,有三条捆在一起的三芯藤条,有绑成网球拍子形状的,也有几枝已用了到岔开烂掉的旧藤条。
幼藤条和单枝藤条是依理一直都不敢拿的,经过无数次更替,单枝藤条还是如新品一样挂在墙上,依理选了一枝手柄处包了红色胶套的四苾藤条,这是上星期帮爸爸在网上订回来的,宣称是特制过,比街边买到的藤条痛一倍。
依理心想,选了这条,爸爸应该不会再骂她「净是懂得耍花样」了吧?
她双手捧着藤条走到爸爸旁,爸爸想都没想就抄起藤条一下一下挥到依理屁股上。
嗖!~啪!
藤条划过空气的声音在依理耳边一而再而三地响地。
依理咬着自己绵质上衣衣领,死忍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回房,不要阻着我看电视。」
爸爸打完了,把藤条递给依理,依理恭恭敬敬地接过来,重新把它挂到墙上。屁股的火辣感让她表情还在扭曲。她没买错,这条藤条确实比一般的痛。
「哟~援交妹~」她哥哥立行坐在下格床,吃着M记外卖对她打招呼。
「我没有援交呀!!」依理关好房门后,愤怒的叫着。
「没援交妳会有钱买iphone?」立行咬着汉堡问。
立行盯着依理的屁股,看那些新添的藤条痕。
依理光着下半身的样子,在立行眼中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依理还是会觉得羞耻。
依理原本不想理她哥,想爬上上格床用手机打发一下时间,但新鲜炆煮的屁股热得火辣,她只好继续站着,不在自在地看哥哥吃汉堡吃得滋味。
「哟!援交妹。」
「怎啦!?」
「我给妳找了单生意,对方似乎很喜欢妳喔,四千元妳做不做?」
立行用手机秀给她聊天软件的对话纪录。
依理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置信。
「你干吗把我的相片乱寄给人啦!!!」
「没有拍到脸啦。」
那是立行趁她睡觉时偷拍的照片,由于依理没有被子,她全身只穿了一件上衣,下身什么也没有穿,身体扭在床上,活像是摆出引诱人的性感姿势,这只是因为照片没有拍到眼睛,看不到她其实是在睡觉。
她知道哥哥常跟朋友炫耀说自己有个下身不穿东西的妹妹,有时还会偷拍一两张图分享给朋友看,当然没有说这是爸爸强逼。
依理当然十分生气,也试过抢他电话删图,但一个十三岁的少女是打不过大她四年的健壮男生。后来依理也放弃了。
「今个星期六,下午四时,时钟酒店这是家,因为是我介绍的,我会抽佣三千,一千给妳,如何?」
「够了,我真的觉得这个玩笑很过份!」她缩起肩膀,恕视哥哥。
「不是玩笑啦,是真的啦,说真的妳也缺钱吧?爸爸也没有给零用我呀,我也是想找点方法,赚一点钱而已。」
依理还是站在原地愤怒地大呼大吸。
「拿妳援交的事抱歉啦,我也不该叫妳援交妹,妳也不用一直否认吧,大家生活状况如何不问自明啦。」
立行递出吃剩一半的薯条到依理眼前,脸上展现微笑。
依理望望薯条,有点惊讶,然后她伸手拾起一条,放进口中。
依理坐在时钟酒店的床上,头发湿漉漉的刚洗好澡,她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会接受哥哥的建议,连哥哥抽三千元佣她也完全没有异议。
『希望哥哥以后会对依理好一点吧。』她这样心想,事实上,一千元省一点用的话,也够依理用一个月了。
心脏跳得非常利害,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次,见到客人要说什么,要怎么做爱,她完全没有经验。
看着镜子,身上穿着的情趣水手服是哥哥买给她的,脸上化着上网学回来的淡妆,忐忑不安。
叩叩。
客人敲门了。
依理急步出去迎接,打开那绝对不会想到的画面。
依理怎么也想不到,哥哥帮自己接客,是强调自己可以接受重口味性虐待。依理不会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客人不止一个人,而是有三个。她更加想不到,出现在自己眼前,会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阿棍、始木和肥华花了近十秒才给出了反应。
「系是小伊?」那是立行替依理改的网名。
「就是你们?」依理还不确定。
阿棍、始木和肥华三人面面相觑。
「我…我先拿水给你们喝吧。」
为了消除尴尬,依理小急步拿起床柜旁边的电热壶,倒了三杯水。
三个同学都先把背包放在地上,围着床边坐下,四围打量着。
依理逐一把热水递到他们手中。
阿棍问:「做了多久了?」
依理红着脸说:「今次是第一次…你们呢?」
三人又互望一下对方,我们也是第一次,他们说。
「所以妳真是立行的妹妹啰?」阿棍问。
「是的。」依理不知道『客人』原来知道到这个层面上,心理有点气哥哥。
「那你们呢?怎么认识他的?」
「LOL网友…」阿棍答道。
大概四人脑内也齐声在吐糟:「到底有没有那么巧啊!?」
三个男生一边在感叹,一边慢慢将注意力放回这位女同学的胴体身上,细看一下,情趣水手服轻轻覆盖着的身体线条真是非不般的漂亮。在班上看依理穿长裙子的身影已经觉得她很瘦了,但想不到是如此漫妙,双腿在迷你裙摆向下伸延,划出漂亮的孤度轻轻落到地上,乳房撑起了水手服的领巾,领巾的尾巴随呼吸前后摇摆的。
「你们要先洗澡吗?」
「不了,直接开始吧。」阿棍答。
依理站在床前,双手在想怎么摆放才比较自然,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笑才不疆硬。
「那…依理准备好了…屁股有点伤痕,那是被爸爸打的缘故,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肥华是第一个按捺不住的,他首先扑到依理身上,狂吻依理的颈项。
一阵强烈的体臭扑到依理鼻子,她皱起眉头,有点想怪他为什么不先洗澡。肥华在自己小腹上游手的手芯还带有户外流的汗水,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
肥华居然强行跟依理舌吻起来!
(完了…完了…)
还刚开始不到一分钟,依理已经后悔了。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会被这样夺去的,比起哥哥夺走自己处女还难受一百倍。她再不想做这样的事了。她突然对哥哥生气起来。
依理反射性用双手轻轻推开肥华,可是双手被捉住了,阿棍和始木一人抓着一边手,有点笨拙的用麻绳绑到身后。
「呜唔!」肥华的舌头离开依理口腔,吸了一口气,依理也趁机会呼吸一下,结果吸入的都是肥华的口气,肥华再次埋头忘我地吸吮。
不知何时,依理已被移到床上,她的双腿大大张开固定在床上,不知是谁已经把阳具插入自己私处。
(是谁呢?)被肥华挡住完全看不到。
虽然是谁进入自己的身体也好,意义也没有什么不同,依理也不能改变什么,谁进入自己的身体也一样难受,可是…至少知道是谁也好。
「痛!」
小腹不知被谁殴打了。
「不要…唔…」依理想叫出来,但肥华立刻用他的舌头封住了声音。
「什么不要嘛?这是妳服务的一部份吧?」阿棍说。
他一边抽插,一边拳打小腹,他就是享受女生受到痛楚时,阴道紧缩传来的触感。
肥华终于停止舌吻了,依理以为终于可以重见光明了,想不到肥华转个身子,把又肥又硬的阳具卡到依理口中。
「呕呜!」依理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只是由肥华的口臭,转为品尝肥华下体的臭味。
「木凌。木凌!你帮我拿皮拍过来,书包最后那格。」
原本在看好戏的木凌听到阿棍指示,立刻找了黑色的皮拍子。
「给。」
「你不用给我,你帮我持续打她乳房吧。」
「为什么要这样做?」木凌有点不解。
「她的反应很有趣,换你上你就明的了。」
木凌在阿棍抽插之前都一直拍打依理的乳房,一直到阿棍射精之后。他们二人就调换位置,轮到阿棍用皮拍子拍依理身体各处,木凌抽插。
「是不是很有趣?」阿棍大力拍依理的乳头之后问。
「对啊…这儿会缩一下的。」
「来找找看拍哪个地方最有反应吧。」
肥华问:「喂,你们何时给我干啊?」
阿棍说:「你继续用口那边就好啦,给你干完会有怪味耶…」
肥华说:「那我做最后一个可以吗?」
「好吧。」
木凌和阿棍两日不断交替,肥华则独占依理的口腔,直到差不多晚上六时,肥华用他汗流浃背的身体压在依理身上时,依理才看到结终的曙光。
「那么…星期一学校见~」木凌和肥华拿出一千五百元元,阿棍则只出一千元交到依理手中,然后拿起背包消失在酒店房门后。
依理站起来看着大镜子,自己全身都有皮拍子的红痕,手腕和脚踝都有紫红色的瘀痕,阴道流淌男生的精液,口腔还残留着肥华用舌头拨弄自己牙齿感敏处的触感。
依理望着手中的四千元,抑制不住地哭起来…
她再也不做这种事了,她以后也不会做了。
就为了手中的四千元…她连一元都不想给哥哥。想起来哥哥做的就只是拿她的照片在网上乱传,说他妹妹是援交妹,他做了什么?他凭什么抽佣?
哥哥今天甚至没有陪她出门,依理不明白为什么用自己身体承受屈辱与痛苦换来的钱要分给哥哥。
家门打开了,依理像平常一样背着手袋回来。她像平常一样在家门前脱下鞋子,脱下裙子,再脱下内裤,只剩白色的恤衫上衣,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
依理步入睡秀,看到还在打LOL的哥哥,她咬着唇,从银包拿出四千元,放到哥哥的桌上。
「你要的钱,这儿四千元。」
「喔…喔…对喔…是今天喔…」
立行去到游戏可以暂停的时候,才转身望向依理。
「四千?妳的份呢?」立行刚才才反应过来。
「我不要了。」依理坚决地说。
「为什么?」立行很出奇。
「我以后也不会做了!」依理冷冷地说。
「妳还是拿回妳的份吧。」立行尝试把一千元交到依理手中,被依理一手甩开。
依理转身爬到上格床上,用被子盖着布满红印的身体,吼叫:「还有,请不要再把我的照片四周乱传了!」
「发什么脾气啦…」
立行望着她背向自己躺卧下来,似乎短时间内都不想理哥哥,就转身继续玩计算机游戏了。
依理以为这样就结束,可是她想得太天真了。
星期一回到学校,不知怎的,好像全班同学都对她投以异样的目光。
她心感不妙,心跳得异常快。
邻座的阿朗在上课时不断偷瞄她。
依理终于忍不住问:「你是…有什么事找依理吗?」
阿朗脸色有点尴尬,他低声在耳边问:「妳…真的是在做吗?」
依理深深吸一口气,被问之前,脑内已经采排了无数次怎样回答了,『之前家里缺钱,现在没有做了。』,可是被真正问起时,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阿朗的脸再次靠过来说:「我和另外两个同学可以约妳吗?」
『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我没有再做了,对不起。』依理不断提醒自己要这样回答,但她脱口而出的是:「网上说吧,现在先上课。」
回到家,未等依理在门前脱下裙子和内裤,她哥哥立行就小步跑出来说:「喂…妹妹…我知道妳说过不做…但先听我说。」
依理咬着嘴唇,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回房说吧。」依理简单说了句。
回到房间,她哥哥说:「之前那个客好像介绍了不少朋友知道,现在已经有三班人想找你,全部都是多P的,如果全部接了有一万二耶!」
依理一言不发,怒视着哥哥,但哥哥好像不太察觉到。
「妳会不会真的考虑一下?妳知道啦…我们现在什么环境。」
依理依然盯着哥哥,然后转身打开书包拿功课出来做。
「即是怎么样呀?」
依理回答:「告诉我时间地点就行了。」
果然三次预约,全部都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他们见到依理后已经没有像阿棍一开始那样尴尬,眼神全部换成班上不曾看过的淫秽目光。有两次约出来也是三个同学一起,第三次是最离谱的,一起来了六个同学。
自从一次援交之后,邻座的阿朗回到学校都开始变得不客气了,手掌不检点地放到她大腿上抚摸,起初是隔着裙子,慢慢就伸进裙子内。
依理在课室内遭受的性骚扰也愈来愈多,同学们都知道依理不抗拒就愈来愈放肆,当依理稍有一点抗距,同学们就说「不想我们把妳的事传出这个班房,就给我们玩吧。」
真正让依理陷入地狱的,是那一天。
放学的钟声响起,老师看一看时钟,就仓促交代一下功课,抱起功课薄和教科书离开课室了。
「依理~要开始了喔。」其中一个同学故意大声跨过几个位子喊道。
依理没有作声,她默默把书本收进书包。
「依理,我们都在等着呢。」阿棍走到她身旁,手上拿着竹子。
依理回头一看,发现大半班同学都在看着自己,有些同学就在交头接耳,似乎是知内情的跟不知袖裹的解释什么事。
「依理都说不会做了!」
阿棍笑着说:「没关系的,大家都看过妳的裸体了喔,不用怕羞嘛。」
依理飞快地瞄一下女同学们。
桂枝跟几个女同学坐在角落,居然已经拿出了手机在拍摄。
依理还是呆在坐位上,像石头一样完全不知怎么反应。
阿棍提醒一下依理:「不动的话,我要就公开啰,你父母也会知道你援交啰。」
颈后寒毛都竖起来,脸颊和额头都发热得像是要烧起来。
颤抖的手解下衣扣,一颗、两颗、三颗…胸罩露出来了。
班上的呼吸都好像调成同一种节奏,呼出同一种声音。
裙子落到地上了。
这是梦幻的感觉,不现实的感觉,全班最漂亮的女同学,只穿着内衣站在课室中央。
「快点。」
依理的手越过缓慢的时间,到达雪白细致的背后,解下胸罩的扣子。
乳头感到刺刀一样凉风,她的乳房已经露在空气当中了。
「呜噢~~」全班发出一阵不自觉的低呜,班房似乎化成色情场所的表演舞台。
「还有呢?」
依理全身半裸地站在自己的位子上,身体最后一道防线,只构筑在薄得可怜的内裤之间。
她手指冰冷得麻痹,脸却发热得晕眩,手指头勾着内裤的两侧,褪了下来。
现在,她毫无遮掩地,裸体在全班同学面前,她知道她的中学生涯要完了,自己的人生要完了。
课室的派对,就从这个时候开始。
(原来是这样。)
蹲在家门前的依理,终于能在这片记忆中停下来了。
「主人说得对…」她双眼流下泪,望着走廊天花昏黄的灯光。
弄成这样的局面的是依理,把班级变成这样是依理的责任,一切也是依理的错。她缓缓在地上爬行,一来不想被任何人发现,二来她连双腿好好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依理光着屁股一直爬到楼梯口。
「啊!」
身体太软弱了,她失足滚下楼梯,天旋地转。
有人接住了她。
「妳还好吧?」
是男人的声音,不是哪个陌生的男人,是盛平。
盛平把她拥在怀里,手握着她的肩。依理立刻就明白了,主人从没有放弃过依理,他一直跟在依理背后。
「对不起,主人。」依理轻声说。
「不回去了吗?」盛平问。
「不回去了。」
「嗯,好吧。」
「依理说日记是主人逼的,对不起,一切也是依理自愿的。」
盛平在心内微笑:「妳知道就好了。」
「依理知错了。」
半小时后,依理再次跪在后楼梯垃圾房,趴在地上写日记。
她脱了下那件不合身的休闲上衣,好好折迭放在一旁,自已再不是三年前那个自己。
她仔细亲吻着封面上那锁炼图案,说着对不起,然后一字一划写下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