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我……”我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我想说我出去吃呀。

    杨老笑呵呵的指着旁边的椅子，道：“拉一把过来。——婷婷，去加一副碗筷。”

    杨婷婷装作没听见，噙着筷子看电视。

    我看了看她白净的脸庞，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道：“不用。我自己来……”

    杨婷婷瞪了我一眼，道：“蹭吃蹭睡……你的脸皮是有多厚？”

    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怎么办。

    杨婷婷忍不住嗤的低笑了一声，起身到厨房去了。给我拿了筷子，还端了一碗饭。

    我受宠若惊，喜得无可无不可。就着大白馒头，吃了一口菜，道：“哎呀，杨老，这是你炒的菜吗？太好吃啦！”

    杨婷婷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绷着嘴瞪着我，道：“好好吃饭吧……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咧嘴笑道：“真的好好吃啊……不会是你炒的吧？”

    杨婷婷抿嘴道：“坏蛋！”

    吃完饭，杨老看了我一眼，道：“你师傅的膏药效果不错，肿已经消了，还是有点青……赶紧让婷婷再给你抹点药。”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杨婷婷。

    杨婷婷没好气的道：“爷爷，怎么我成她的丫鬟了吗？”

    杨老悠悠的道：“丫鬟敢这样打人吗？”

    杨婷婷嘟着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急忙道：“其实杨老，也不怪婷婷……”

    “不用你烂好心……过来，躺下！”杨婷婷呵斥了一句。

    我急忙闭嘴，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看着杨婷婷给我上药。

    她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一脸不甘，眼中都是愤愤的表情，见我看着她，又咬牙道：“狗眼乱看什么，再不闭上，把你这只眼也打了！”

    我吓得一哆嗦，急忙闭上眼睛。闻着杨婷婷近身的馨香，感觉膏药抹在眼角，一阵冰凉，忍不住咧嘴笑了。

    “成熊猫了，还笑……”杨婷婷嘟囔了一句，似乎想到什么，道：“爷爷，你刚才说什么？”

    杨老推了推花镜，道：“什么？”

    杨婷婷道：“你刚才说，这……这个坏蛋的膏药，是他师傅给的？”

    杨老淡淡的道：“有什么不对吗？”

    杨婷婷看了看手中的膏药，道：“可是……这不是郑爷爷的独家出品吗？”

    杨老笑道：“是啊。你小时候跟人打架受了伤，用的就是你郑爷爷的膏药。”

    “可是，你为什么说是他师傅？”

    杨老悠悠的道：“你郑爷爷是散打高手，年轻时候拿过冠军的，就不能收徒弟吗？”

    杨婷婷呆了半天，咬着牙道：“你是说，这坏蛋拜了郑爷爷为师？”

    杨老淡淡的道：“臭小子，拜师宴上，记得请我老头子喝酒啊。”

    我急忙笑嘻嘻的道：“放心吧老爷子，没有您，我也拜不了师啊。”

    杨婷婷看看她爷爷，看看我，嘟着嘴，委屈的道：“骗子，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我！——我不管了！”

    说着，把膏药扔到了沙发上，站起来就走。

    “怎么？”杨老抬眼从报纸上方看着他孙女，道：“害怕小李拜了你郑爷爷为师，学了散打功夫，你就打不过他了吗？”

    “才不是！”

    “那就好好给小李上药，让他的伤赶紧好了，学会了你郑爷爷的功夫，好好跟你打。”

    杨婷婷咬了咬牙，又愤而转过身来。我见她一脸羞愤，急忙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她重新来到我身边，等了一会，却没有动静，我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只眼睛。

    杨婷婷咬着嘴唇瞪着我，露出一抹诡笑，忽然将膏药朝我眼里抹来。

    我吃了一惊，急忙闭上眼睛。听得杨婷婷嗤的一笑，忍不住睁眼再看，见她羞红的秀脸，笑得像初春风雨中的杏花一样，忍不住看得呆了。

    接下来她给我上药，我不敢光明正大的看她，但是眼睛眯着一条缝，悄悄的看她。杨婷婷不知道是不是发觉了我在看她，反正她没有再说什么，脸色和气息却越来越动人了。

    我躺在那里，像躺在云端。只觉能让她给我上药，就是每天都被她打伤，也是愿意的。以至于，我都忘了问她，鹤鸣轩在什么地方。

    上午，我忙着把欠柳如云和公司的货款，都转账过去。算下来，一共十万多的货款，我特么整整赚了五万！

    这还不算公司的那一部分提成。

    平生第一次赚这么多钱，我忍不住有点小激动。当然我知道，这五万不完全属于我的，一大半，应该给韩佳莹。没有她，我一分也赚不到。

    今天已经周五了。韩佳莹答应我，每周可以会一次。她明天和后天应该都不上课，我今晚是不是可以去找她啊？

    想到上次跟她那销醉丢魂的滋味，我忍着激动的心情，给她发信息。“钱已经拿到了，我今天晚上去找你啊？亲我的心肝，憋坏了。”

    韩佳莹回复了一段语音，笑着说：“你明天晚上来。”

    我知道她说一是一，讨价还价也没用，不就多等一天嘛，我再忍忍吧。

    晃荡一天，想着还要问杨婷婷鹤鸣轩的地址，到了下午四点，我又去了力兹健身房。

    “以为你不敢来了呢？”杨婷婷挑着眉毛，挑衅的看着我。

    我笑嘻嘻的道：“我马上要拜师了，说好了，给我点面子，在此之前，别再打脸。”

    杨婷婷噗嗤笑了一声，然后没好气的看着我，咬牙道：“没出息的东西！”说着出其不意，一腿扫了过来。

    我本能的伸手，将腿抱在怀里。

    杨婷婷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出腿，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的抱住，咬着牙道：“又想找打吗？”

    我恋恋不舍的放下她的腿，道：“等我不怕你打我的脸了，我就要放开的抱腿了！”

    杨婷婷红着脸瞪了我一眼，娇叱一声，一拳打来。

    “等一下！”我急忙后退叫停。

    “又做什么？”杨婷婷没好气的瞪着我。

    “那个，陪练可以，有个条件。练完之后，你要告诉我鹤鸣轩地址。”不是我非要问她，而是特么我用手机在网上查了，竟然查不到有这么个饭店。

    也不知杨老和我师傅定的是什么地方，特么信息时代了，还有查不到信息的饭店。

    “鹤鸣轩？”杨婷婷楞了一下，道：“你问这做什么？”

    我无奈的道：“这不周日教师节，我要正式拜师，你的爷爷选的地方。对了，你告诉我地址，到时候我也请你去参加我的拜师宴啊。”

    杨婷婷怒道：“不去！”

    我咽了口唾沫，道：“那你告诉我鹤鸣轩在哪儿。”

    杨婷婷奸诈一笑，道：“让姑娘打开心了，就告诉你。”

    我……

    我怎么就碰上这么个妞啊！

    “小心！”我趁着她不注意，大叫一声，伸手朝她胸前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