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竹果然趁杨欣手掌向上一推之力,默运内功,将那股异常的热力轻而易举地汇到同在丹田附近的龙门穴,再顺流而上,穿越曲骨穴,全都储存到大赫穴内。
真是一场意外的收获,是平常练武之人需要经年累月的苦修苦练,才可能累积得成的“内力”,她竟然轻而易举地得到了。
而且最妙的是这中间的过程,竟是如此绮丽,如此美妙!
她意犹未尽,仰头向后,就正好在他的嘴唇边,她凑上唇去,亲亲蜜蜜地献上一吻,喃喃低语道:“我还要……”
突然啪地一声,一条鞭兜头盖脸地抽过来,将雅竹打得皮开肉绽!
鞭尾也打到了杨欣,却恰好被他一把抓住不放。
那皮鞭正是这一小队的小队长欧阳婷打来的,她用力一拉皮鞭,怒道:“放手!”
杨欣的手一放,那皮鞭就因她自己回拉之力,猛地弹回,啪地抽在自己肩头,竟也是皮开肉绽。
欧阳婷大怒:“你敢还手?”
雅竹亦怒:“你凭什么打人?”
整个队伍都发觉了她们的争吵,纷纷围了上来。
欧阳婷骂道:“你不要脸,勾搭姑爷!”
雅竹满面羞红辩道:“哪有!”
欧阳婷叫道:“你瞧,衣衫不整,头发蓬乱……”
一名女将出面证明:“那是因为姑爷不会骑马,胡扯乱抓……刚才不是还差一点掉下马背?”
又一名女将骂道:“谁不知道你跟雅竹总是一搭一档,狼狈为奸……”
“你什么思意?你拍欧阳婷的马屁,她也不过是个小分队长而已!”
她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几乎要起冲突内哄!
正在不可开交之时,一只响箭越空而过。
欧阳婷身为小队长,立时问道:“这是那里?”
“前面就是铜官渡。”
欧阳婷当机立断:“姑爷交给我,我们就在这里分道而行,记住,天黑之前一定要到清泉冈会合。”
她扯下自己的腰带扔过去道:“把他的手脚绑上。”
雅竹一怔,另一女将已不由分说,将杨欣捆得结实,然后一把提将过来,横跨在欧阳婷前座马鞍之上,一面笑骂道:“这下看你还老不老实!”
用这种姿势在马背上奔驰,实在是受罪!
雅竹满脸歉疚后悔地望向杨欣。
谁知在杨欣眼中却看到戏谑之色。
雅竹尚未会过意来,欧阳婷已一提马缰,脚下一踹,策马窜入路旁草丛之中。
那草高仅及膝,却大大地影响了马匹的速度,尤其是看不清草下面的地面到底是实是虚,是高是低,马儿费尽力气,终于越过这一片杂乱草地,上了另一条路去。
就这短短不到一箭之遥的草地,就已经让手脚被绑,俯卧在马背上的杨欣,肠胃翻搅,哇地一声,呕吐出来。
他那呕吐之物,沥沥洒在欧阳婷的裤腿及战靴之上,女人怕脏,立刻就受不了大骂道:“喂喂,别吐在我身上呀!”
杨欣果然忍住不再吐,努力挺起腰,抬起头,冲着她傻傻一笑。
欧阳婷道:“这才乖。”
谁知一句话没说完,他那一口秽物就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全都喷在她身上。
她又惊又怒,又难受又恶心,一把就将杨欣推得跌下马背,滚回刚刚才离开的杂乱草丛中去。
欧阳婷身上全是又酸又臭的秽物!
她再也忍不住,一阵反胃,伏鞍呕吐不己……
就在这时,芸娘、凌玉娇、赵君璧、柳含笑、宁儿、馨儿以及大批的控鹤监武士,策马从她刚刚的那条路上追到。
竟然见到一名落单的银霞女将,正想上前逼问,但是见她这样呕吐得满身酸臭难闻的狼狈样子,不由都犹豫起来。
女人都怕脏,尤其是这种呕吐出来的秽物,黄黄白白又酸又臭,想想都啜心。
就这样略一犹豫之后,众女终于不肯去惹那肮脏,继续策马向前追去。
就这样一念之差,与杨欣失之交臂。
欧阳婷亦觉得好险,再也顾不得呕吐,弯腰从草丛中提起杨欣,又往马背上一放,策马奔向一片山岗上去。
这山岗上尽是光秃乱石,连棵草都没有,午后的太阳晒得石头发烫,连空气都是热烘烘的。
这里的乱石,大的比人还高,小的遍地都是,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到处都是。
欧阳婷策马进入山岗,也不识路,望着日头的影子,尽往西行。
日已偏西,她终于走出这片乱石岗,突然听到一声呼啸,她惊慌抬头,只见数名控鹤监的武士,已发觉她的行踪。
欧阳婷立刻退回乱石岗,此刻她人单势孤,又累聱地带着一个人,自己本领再高,也难闽得过前面那一片广阔平原。
呼啸声不断,那些武士迅速地追入乱石岗。
欧阳婷忙将杨欣一推下马背,就用一团布巾塞入他口中,又将他塞入一处石缝之中藏妥。
众武士呼喝搜寻中,突然欧阳婷跃上一块巨石,手提银枪,威风凛凛阳道:“衣霞山庄与控鹤监向无瓜葛,何必苦苦纠缠?”
采武士怒道:“杨欣是朝廷钦犯,你窝藏钦犯,该当何罪?”
欧阳婷冷笑:“你们控鹤监向来就最会乱加罪名,诬害忠良,这次你们算是遇到克星啦,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这些武士平日狐假虎威,横行霸道,遇事却只会咆哮,未必敢真的上前拚命。
欧阳婷呸声骂道:“会叫的狗部不会咬人,你们没有一个敢上来吗?”
这些武士本领平庸,却另有他们的一套,只见其中一名武士由怀中摸出一只“焰火”,奋力往空一撕!
砰地一声,在空中炸出一团浓浓的白烟,今日午后无风,那团白烟在空中竟久久不散。
这是他们召集人手的信号。
欧阳婷一慌,狗多咬死虎,不能等他们聚集太多人啦!
她必须以最快速度将他们解决。
“你们还是不敢上来吗?那么就失陪罗!”
她一跃而下钻入乱人丛中,众武士以为她要逃走,急忙绕过那块巨石要追,谁知银光一闪,她的红缪枪刺入一名武士胸膛。
一抽而出,顺势往后一突,那是双头红经枪,立刻又测入另一武士腹中。
举手投足之间,就己连伤二人,众武士大惊失色,不敢强攻,只能绕着她大呼小叫,虚张声势。
欧阳婷左冲右突,那些武士却是不正面接战。本是她用来阻延敌人的乱石岗,此刻反而变成敌人用来拖延时间,等候援军的有利地形啦!
武士们的焰火冲天炮,不断地在天空炸开,呼啸声、竹哨声,此起波落。欧阳婷开始心惊胆跳,空有满身本领,竟无用武之地。
如果是她自己,早已轻易突围而出,如今还要带一个毫无武功,又不合作的“姑爷”。
这样左冲右突,她忽然惊资糟糕,她已忘记刚才把他藏到那里了?
突然远处传来冲天炮在空中爆炸之声,接着又听武士们欢呼道:“他们快来了!”
欧阳婷体力已消耗不少,但她仍趁机疾冲而出,向众武士攻去,当地一声,红缨枪挑落一柄单刀,哎呀一声,又刺倒一名武士,而其他武士却又一闪全躲入了乱石岗中,不见人影。突然听得她的坐骑在嘶鸣,有人在喊:“这是她骑的马!”
另一人道:“把马砍倒,叫她没有马匹突围。”
忽然另一人叫道:“杨欣,找到杨欣啦!”
“这不是她们的姑爷吗?怎么手脚全被绑起来?”
“快解开,解开……”
欧阳婷再不犹豫,疾往声音之处冲去。
只须几招,就已将敌人冲散,跃上马匹,顺手将杨欣拉上来坐到她的背后。
她知道这位姑爷不会骑马,所幸他的手脚已被解开,急将他的双手拉来环抱自己腰上,道:“抱紧啦,要突围了!”
他就紧紧一抱,两手就恰恰抱住她的胸部,双手舞起银枪,策马往前疾冲。
这袁家“银霞三十六骑”的枪法果然犀利姣比,尤其用在马上,有如战神冲锋陷阵,真是所向匹敌,这几名控鹤监武士那里能挡?
她才冲出乱石岗,迎面支援的武士又到,欧阳婷挺枪横挑直戳,转眼伤了几人,其他武士挥刀赶上,她已策马闯出重围,奔驰而去。
背后立刻传来冲天炮在空中炸开之声,竹哨呼声又在相互联络,指示方向。
这是一片平原,她已可放马奔驰,只要有敌人现身,她就挺枪冲杀,突围而过。如果这一群人数众多,或是敌手太强,她立刻拨转马头,换个方向而行。
可恶的是她在全力应付强敌之时,坐在她背后的这位姑爷,却肆无忌惮地两手齐施,抱住了她一双奶子,又揉又捏!
也是这欧阳婷自己解下腰带,用来捆绑他的手脚,此时没有腰带的衣衫,在战斗与奔驰中,当然是松松地飘飞,这就是更方便他“禄山之爪”,伸入她的衣衫,伸入她的内衣,更伸入她的肚兜,摸索着找到她的双峰。
这欧阳婷双乳更丰满,一手无法掌握,平常是紧身劲装加以约束,此刻却在奔驰中颇有份量的上下跳跃抖动,杨欣就顽皮地加以推波助澜,用手将那一双新剥鸡头肉,向上一拨一拨,让它跳得更有劲。
欧阳婷百忙中怒喝:“你住手!”
杨欣嘻皮笑脸也不再挑拨,开始用手指找到她那早已因挑逗而坚挺了起来的乳头,轻轻捏住,开始“上冲下洗,左搓右揉”起来。
欧阳婷不由自主地啊了一声,哀求道:“你放手呀!”
太阳开始偏西了,光线开始暗下来了,焰火声、竹哨声、呼喝声,四面八方,远远近近,似乎敌人越聚越多,漫山遍野全是敌人。
可怜的欧阳婷因战斗而精疲力竭,还要努力忍受杨欣的双手魔法似的挑逗而传遍全身的酥麻酸软滋味。
这样的酸麻弄得她浑身无力,这样的酸麻像毒药一般侵蚀着她的意识,她真想就此舒舒服服地躺下来,好好享受一下这种奇异的甜美滋味,那伯即刻就死掉也罢了。
但是她不能,她还年轻,她还要享受生命。
突如其来的一阵轻微抖动,她发觉她的下体就是“尿失禁”似的,挡不住地滑下一些液体,潮湿又黏腻。
杨欣立刻也发觉了,他是个怪胎,他似乎对女性的这些都特别敏感,他就如同蝴蝶或蜜蝶,对“花蜜”有着天生的敏锐感觉。
他却抽出一只手来向下,轻轻地伸入,轻轻地压住。
她猛地一抖,几乎要跌一马来。
他轻轻的按,慢慢地捻。
她又惊又慌,又扯不开,又挣不脱……
他缓缓把关,柔柔转动。
她终于全身抽紧,马上就要爆炸啦!
他突然在她耳边低语:“忍尿,提肚!”
她果然一惊忍尿,就这样一个简单动作,阴部某些肌肉的一阵收缩,竟能暂时将她从爆炸的边缘拉了回来。
但是这样忍不了多久的,她自己也知道她迟早要爆炸的,那爆炸来临的一刻,就是天地毁灭的一刻。然而他又在她耳边道:“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但是她对这位姑爷存有偏见的。
这个原来白痴,原来乞丐,竟会是排名天下第一的“衣震山庄”的姑爷?
就这一点偏见,就这一刹那的犹豫,欧阳婷已丧失一生难得的良机。
她的天地在一瞬间毁灭,她的身体在一瞬间爆炸,她的阴门大开,一股宝贵的处女的阴精,就再也收刹不住,迸泄而下!
男性泄精,被喻为“美极”;而女性泄精,比男人便是美上十倍。有些女人一辈子都未曾达到“泄精”的程度,因为只有让女性达到真正的高潮峰顶,才会享受到泄精的“美极了”。
欧阳婷就这样在颤抖中哀号一声,阴精大泄!
杨欣叹了口气,本想助她“练功”,反而害她大泄真元,不得已,那只手离开泛滥成灾之地,往上移到她小腹下的丹田,绶缓为她传入一股暖暖热流,将她那激动奔放的热情收利住。
因为泄身而疲软无力,杨欣的另一只手又只好紧紧搂住她的前胸,助她撑稳身子。
这只是她内在的变化而已,而现实环境仍是前途多灾,困难重重!她仍须努力杀出重围,摆脱纠缠。
她渐渐由杨欣的手掌上获得些许的热力补足,又立刻惊觉刚才那种羞得死人的变化,她有些生气:“你刚才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立刻,她又察觉到他另一只手仍紧紧遣仕她前胸,紧紧压住了她的双乳她又羞又恨,大叫道:“放手!”
杨欣才一松手,她又如软精般倾倒吓得她紧急大叫:“抱着抱着,别让我摔下去!”
杨欣又只好再度紧紧将她搅住。
经过这样一场激战、奔驰,她的红缨枪几乎已经握不住了,而跨坐在马鞍上的阴部,又开始因为奔腾的磨擦,又开始酥麻了起来。
可怕的是女性只要一次高潮,就很快到达第二次。欧阳婷已经在迷惘中,不由自主地扭转着屁股,暗中在寻找着自己的敏感之处。
这女人骑马骑车或是骑任何其他的事物,总是会有麻烦的,难怪真正的淑女从不骑马,即使要骑,也是侧坐的。
欧阳婷终于像火山爆发似的,大量的溶浆又喷流而出,身子一软,几乎栽倒,幸而杨欣从后面用力揽住了她。
人未跌下去,手中红经枪却是再也握持不住,呛唧唧地掉在地上。
突然左右两侧窜出黑衣武士,单刀夹头带脑地劈将下来,欧阳婷身于酸软,手中又无武器:心想我命休矣!
如以这马儿往前奔驰的速度,那双把刀果真是兜头劈落,不料竟在这干钧一发之际,马儿突然长嘶,人立而起,未往前冲。
那两名武士的刀就变成互砍,幸好他们变招得快,身子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扭转,让双刀各自劈空,身子又重重地跌到地上。
那马儿也真怪,恰在此时土刖足落地,正好踏在二人背上,又发力疾冲,奔驰而去。
四面八方又是合图兜捕之人,不知是马儿通灵,还是杨欣在操控,他们就这样左一闪,右一让,每每能从刀光剑影的缝隙之间,闪身而过。
就在这么惊险万状之间,欧阳婷突然又因为马鞍磨擦得她再也忍不住,猛地扭身变成面对着杨欣,扑入他的怀中,两手两腿同时紧紧将他缠住,疯狂地大叫一声。疯狂地颤抖着。
可怜的欧阳婷,已经在马背上第三次泄身啦!
这一次泄得更惨,几致不能停止,她惊慌失措,苦苦哀求:“怎么办?我会死掉!”
杨欣突然低头在她粉白的肩颈背交汇处的“盈顺穴”上猛咬一口。
一阵刺痛,欧阳婷猛地一惊,也因此使阴关闭上,阴精停止,不再狂泄了。
欧阳婷喘息道:“谢谢你救了我……”
却听杨欣又在耳边道:“返身坐好,抱元守一,走龙门,上曲骨,停在大赫上。”
又是那一句,刚才犹豫着没有听的那一句,这次可不敢再不听了。
她赶紧返身坐好,杨欣又已一手揽住她胸前,一手按摩她小腹,热力传入她的丹田。
她开始抱元守一,提神运气。
暮色四合,大地一下子黯了下来,突然又响起哨子声,呼啸声中竟是宁儿声音:“是他,没错,是他!”
果然是芸娘、凌玉娇等人追踪而至。
柳含笑大叫道:“是你吗?你回答一声。”
却没有回答,那匹马载着一男一女,往前疾奔。
芸娘道:“他被人制住了……”
宁儿呕道:“可是他还能紧紧地搂着人家。”
馨儿笑道:“因为他怕跌下来。”
凌玉娇立刻放声大叫:“你放手,掉下来,我们来救你。”
杨欣却没放手,也不掉下来。
暮色中欧阳婷喜道:“前面就是清泉岗啦!”
杨欣却看到右侧一片黑松林,他突然拉转马头,往那松木冲去。
欧阳婷惊叫:“不行,林中最容易中伏!”
但是马儿已疾奔而去。
后面追赶的芸娘亦大感讶异:“她这是干什么?”
柳含笑道:“穷途末路啦,她反正选那条路都逃不掉的!”
果见那一骑二人,才入松林,就撞在一条绊马索上。
宁儿馨儿忍不住惊叫出声:“啊!”
立刻就要冲去抢救,却见欧阳婷在落地的瞬间,竟拔出一柄亮晃晃的匕首,一手紧紧提住杨欣手臂。
凌玉娇立时喝阻:“不可轻举妄动!”
宁儿馨儿只好利住步子。
这一摔大约不轻,那匹马儿挣扎着沾满枯枝枯叶,再度起身,而欧阳婷却是稍后才喘息着用力拉了杨欣起身的,可惜天色已暗,松林又浓密得遮蔽了天光,竟然瞧不出杨欣到底伤得严不严重。
战马是经过训练的,欧阳婷撮唇而啸,马儿立即过来,伸头向她厮磨。
芸娘不由自主地赞道:“好马!”
只见那欧阳婷牵住马儿缰绳,翻身而上,再伸手一拉杨欣,让他坐到背后。
这次她不敢深入松林,又不敢再回大路,左右一张望,只有挟持着杨欣,绕林而逃。
芸娘向众随行武士吩咐道:“不用逼得太紧,但要小心有人接应。”
控鹤监的武士们果然也是训练有素,他们有自己的一套特殊传令方法。
果然远远近近就出现许多黑影,缓缓向欧阳婷的方向衔尾而追……
就在欧阳婷把众人全都引走之后,刚才她撞上绊马索而跌倒之处,枯枝枯叶又是一阵骚动。
一位绝色少女从枯叶堆中爬了出来,又顺手拉起一个男人,赫然竟是杨欣。
那少女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笑道:“你看我设计的这一条‘移花接木’调包之计如何?
回头望望杨欣笑道:“幸好你刚才很合作……刚才你为什么没有喊叫出声?”
杨欣立刻吸气张口要大叫。
那少女立时伸手捂住他的嘴:“你敢?”
杨欣笑道:“不敢!”
“谅你也不敢……我叫袁紫霞,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什么?你不是叫杨欣吗?”
他目光开始迷离起来:“是吗?”
欧阳婷反正漫无目的地四处乱走着。
袁紫雷的这一着妙计还真的很管用。
那绊马索明明是袁紫震布置的,而在芸娘她们眼中,又一定以为是她锂一武士布置的。
地点也选得好,正好在黑松林的边缘,外面亮,里面暗,让他们看得清楚,又看不真切。
马儿栽倒,它身形庞大,嘶叫着挣扎站起的过程恰好吸引了众人的视线……而她与杨欣栽倒的位置一定是袁紫霞计算过的。
她与已经安排了另一名假“姑爷”在那里等着,当她一栽下来时,袁紫霞就按住了她的嘴巴,低声道:“把杨欣留下,带着这个往西走,越远越好。”
接着袁紫霞就掩鼻皱眉:“你身上怎么又酸又臭,又是骚味……”
欧阳婷利时间满腹委屈,却偏偏又不能明说,只能努力挤出一句话来:“小姐你要特别小心,他的手坏死了!”
袁紫霞哪能体会她的意思,但又没有时间再问,只能急道:“快走,莫叫她们起疑。”
她就只好装模作样地挣扎爬起。拉了“替身姑爷”上马而去。
就这样一直往西地左绕右绕,将那此一追兵全引了过来。
但是她心中却再也忍不住了,坐在她身后的这名“替身姑爷”,大概是想要模仿得更像一些,双手竟也要“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揩油!
也是一双男人的手,但是她却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怒喝道:“住手!”
那只手果然老实了些,但是两个人挤在马背上。难免也会有耳鬓厮磨,她只得咬紧牙关,甚至要愍住气,以免闻到这家伙的“体味”。
似乎马儿颠簸还是怎的,他一双手竟又从后面搂了上来,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压住她的乳房。
欧阳婷就再也忍不住,反手一耳光掴去:“你不要脸!”
这一耳光打得还真是够重,打得他从马背上跌了下来,满嘴是血,又吐出两颗牙齿来。
跟蹑在后面不远的凌玉娇大吃一惊,怒喝中飞身离鞍,疾掠而至。
其他诸位也都紧急抢上前来保护,这才发觉这家伙根本不是杨欣。
至此她们才真正地惊怔了。
赵君璧首先忍不住,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扯下来,厉声道:“杨欣呢?”
欧阳婷正在伤心失意,一股怨气全都出在杨欣身上,大吼道:“他死啦!”
宁儿馨儿又惊又惧,抓住她拚命摇撼着她道:“他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是不是你?”
欧阳婷咬牙切齿:“我恨不得能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你跟他有什么怨?有什么仇?”
芸娘却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急挥手拉开宁儿馨儿,向欧阳婷道:“杨欣他并没有死,对不对?他现在人呢?”
欧阳婷道:“他现在正跟我家小姐袁紫霞在一起。”
她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放声狂笑似哭:“我家小姐袁紫霞,可是一位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绝色大美人呐!你们辛辛苦苦,千里万里追寻这位杨欣正跟这位大美人在一起,岂不是乐歪夹死!”
凌玉娇再也忍不住一耳光掴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问你她人呢?”
这一耳光自是也不轻,竟将欧阳婷震得清醒了过来,不再歇斯底里。
她吸了口气,冷静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告诉你们他在那里,短期内我也不会跟衣霞山庄联络,所以你们跟踪我也没有用……”
宁儿馨儿又一掠而至,一把捏住她喉管厉声道:“你说不说!”
欧阳婷正在伤心欲绝地垂泪道:“你最好把我杀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宁儿馨儿楞住了,她们那里敢真的杀人?
柳含笑却将欧阳婷拉到一边去,悄声说:“你放心,杨欣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是吗?”
“当然,要不然我们几个怎么可能像这样一一死心场地的跟着他?”
欧阳婷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
赵君璧体贴地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也累了一天啦,找个地方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好好吃顿饭去。”
欧阳婷深为感动,被她牵着手走着,却又悠然神往地说道:“你们知道吗?他此刻大约是跟我家小姐,正在‘比翼双飞’呢!”
“比翼双飞”,本来只是一句形容词,用来比喻一双恩爱的情人,正在像两只鸟儿一样,并肩比翼,双宿双飞。
而此刻的杨欣却果真与袁紫云爰“比翼双飞”。
原来袁紫霞从黑松林内,牵出一匹骏马,拉了杨欣共乘,往清泉岗上疾驰而去。
途中袁紫霞就忍不住问道:“我在黑松林设下埋伏,连欧阳婷都不知情,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杨欣道:“不知道。”
袁紫霞又问:“那你又怎么会突然策马冲进林子来的?”
杨欣道:“你!”
他的意思是“因为你”,只是因为他最近才开始学讲话,表达能力实在差得很远,但是奇怪,她竟然完全能懂。
袁紫霞不由轻轻往后靠了过去,依偎在他的怀抱中:“你真的是殿下杨欣?”
杨欣又回答:“不知道。”
“可是你有那只戒指……”
“她的。”
“她?谁?”
“芸……”杨欣与这人有过非比寻常的亲蜜关系,却真的不知道她的名字。
幸好袁紫霞也不继续追问,马匹已经奔上了清泉岗。
袁紫霞与杨欣下马,就着夜色,痴痴地凝望着他:“我们是不是在那里见过面?”
杨欣道:“是。”
袁紫霞兴奋地道:“真的?我就在想你这个人的模样好熟悉,一定是在那儿曾经见过。”
她拉住他的手:“在那里?”
“梦里。”
袁紫霞怔了一下,这算是那一门子的回答?
如果杨欣一副油腔滑调的执裤子弟模样,袁紫霞一定认为这是一句专讨女人欢心的甜言蜜语。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稚气、坦诚,又近乎木讷的言词,在她听来,就每一个字都变成真的啦!
她扪心自问,果然是真的。
她袁家是显赫世家,“衣霞山庄”排名第一,她年轻貌美,武功高强,但是她一直都寂寞孤独。
她除了一位只比她大半个时辰的孪生姐姐之外,就再无其他兄弟姐妹,但是她与那个名叫袁蝶衣的姐姐,却又个性不合,极少在一起。
她从小就知道有一位“皇上赐婚”的未婚夫,但是从来也没有这个人的消息,也从来没有人敢再提起过。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而她与姐姐二人,竟因为门弟太高,早有婚约,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敢到她家去提婚事。
无数次的午夜梦回,袁紫霞脑海中盘旋着一个男人的影子,不是任何她见过的男人,而是她想像中的男人。
如果她要嫁,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如果那个“不可能”的未婚夫出现,应该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袁紫霞猛地心慌意乱,因为他刚才的回答两个字:“梦里。”
每次的午夜梦回,梦幻中的那个人从来也没有清楚的形象与模样,而这会儿在夜色中的他,蒙蒙胧胧中,可不就是时常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中。
她望着他,开始痴迷了,开始颤抖了。
杨欣一把搂住她:“你冷?”
她当然不是因为冷,但是在他怀中真的很温暖,很安全……
昨夜还是漆黑,今夜薄有月色。
他二人依偎在清泉岗上,面向着远方一片平原,三两农舍灯火昏黄,两三声犬吠回荡,偶而婴儿啼哭响亮。
农夫农妇,与世无争,多应朴实……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话,又是只有两个简单的字:“回家?”
回家!对了,是要回家……她振作起精神,向前跨出几步,已经来到岗上一处峭壁,蹲下身来,伸手在往下垂直的石壁缝隙,杂草丛中摸出一些物件来。
一些弹性韧性极好的藤条、一捆摺曼整齐的银白绸布、一些绳索网兜……
杨欣看得有趣。
袁紫霞向他道:“别光站着看,快过来帮忙。”
杨欣那能帮什么忙,他顶多只能听她的指示“扶着”或是“抓住”。
而她却极熟练地动手,三两下就组合成一只巨大的“风筝”。
杨欣看得有趣极了。
袁紫霞又开始在上面附挂上绳索、网兜,甚至还有鹅绒暖被,保暖衣物……还有食物饮水。
袁紫霞伸手向他:“跟我回家?”
杨欣伸手给她:“回家。”
袁紫霞甜蜜幸福地将他拉过来,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你知道我家在哪里?”
“哪里?”
她用手一指远方,薄薄的月色下,在这片广阔平原的那一边,不知是一层乌云还是一列高耸的山脉……
“那是大别山,我家就在摩天岭,云雾峰,衣雷坪上……”
他当然不知道了,只是哦了一声。
“别人回家,光是爬山就要十天,我带你回去,明日晚餐就可在家吃饭啦!”
她又从石壁处取出一只藤编笼子,里面有只信鸽,她取下一枚耳环,装入信鸽脚环之内,双手一扬,将信鸽送上夜空。
“让它先回去通知准备我们的晚饭。”
信鸽绕空盘旋,然后展翅向那隐入云雾之间的丛山峻岭而去。
袁紫霞带着他来到大风筝之下,钻进悬挂着的网兜,两人四脚,一起带着风筝,冲向那片峭壁。
夜色昏暗,视线不明,望去前面竟似一片漆黑的无底深渊,万一半步错失,或者风筝飞不起来,他二人就会跌入深谷,粉身碎骨啦!
但是杨欣却不怕,他是根本不懂害怕,还是太信任她?
才跑了三步,就已到了峭壁边缘。
袁紫霞脚下用力一蹬,大风筝就如巨鸟一般,轻飘飘地展开薄韧缝制,藤条撑开的翅翼,寂静无声地滑翔在夜空之中了。
刚才他们挂在网兜之下,现在他们都爬进了网兜,轻轻松松地躺在里面,不禁得意相视而笑。
薄簿的月色,清凉如水。
这只巨大的风筝滑翔翼,就载着他二人,静悄悄地滑翔在这片黄淮大平原南端的“安庆盆地”上空。
广阔平原上耕地如棋盘,溪流与湖泊反映着月光,有如银子打造的一般,真是美极了。
滑翔而行,当然轻松又舒适,但是有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飞行的高度会越来越低。
眼看连这片谷地的边缘都快要到达不了,袁紫霞却似胸有成竹,轻巧地伸手操纵着这只风筝的两翼,使滑翔的方向稍稍偏左,那儿有一块褐黑色光秃秃土地,几乎完全长不出植物来。
原来那是大片裸露在地表十里岩岛,坚硬的褐黑色玄武岩,白天太阳暴晒得发烫,到了夜晚,岩石吸收的热就开始散发,因而形成了一股向上升的“暖流”。
袁紫霞就这样操纵着风筝,乘着这股暖流,缓缓地盘旋而上。
这宇宙大自然也真是奇妙,深更半夜里的一股上升暖流,就自然而然将四周整个安庆盆地里所有的清凉空气驱动,一起来烘托着这只风筝冉冉上升、上升、再上升……
袁紫霞就这样轻轻松松,自自然然地斜依在他怀中,巧笑情兮地望着他:“你现在可知道,我们为什么能从一个小小的清泉岗,一直飞上比那里还要高百倍的大别山了吧!”
这风筝平稳轻巧地随着暖流盘旋直上。
今夜万里无云,月色清明洒遍大地,只见脚下安庆盆地已丢在身后,黄淮大平原一望无际,而大别山的山峦起伏,形成几条从西北斜向东南的山脉。
袁紫霞指着一处山岭道:“那就是我家。”
月光下只见山峰突起,谷中幽暗,什么也看不见。
在这样的高空,在这样的夜晚,他突然发觉袁紫霞微微一抖可是觉得寒冷,他把她搂得紧了些。
她却更抖得厉害了些,更靠得紧了些,全身软痴,周身骨骼尽皆熔化。
在月色清明下,袁紫霞皮唐雪白粉嫩,月白内衣,杏黄肚兜,秀眉微蹙,紧闭双眼,又羞又怕,却又期又盼,情害切开,处女体芳,坪坪心跳得厉害!
杨欣低头就能见她衣襟松斜,乳酪一般的胸脯。
他轻轻伸手,提住衣领掩好,以免这高空中寒冷空气侵袭;她却突然身似触电,双颊绯红,软绵绵倚在他身上,脸蛋挤在他怀中,卷起右臂衣袖,但赡洁白似玉,竟无半点瑕疵,臂膀内侧近胁下处,一点艳红如血的“守宫砂”。
雪白中一珠殷红,果然煞是可爱。杨欣忍不住握起她的臂膀,轻轻地吻了下去。
袁紫霞秀眉微颦,朱唇轻启道:“我们姐妹都为你守了二十四年……你到底到那里去了?”
杨欣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再次抬头望他:“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未婚夫?”
杨欣仍是茫然道:“不知道。”
袁紫霞叹道:“很显然有人要你来冒充‘杨欣’,那人到底是何居心?你又到底是何居心?”
杨欣更是茫然:“……不知道。”
袁紫霞道:“我可以轻易的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让你永远消失,但是……”
她期盼地抬头仰望着他:“你一定不会辜负我的,对不对?”
杨欣凝视着她,诚挚地说:“对。”
袁紫霞这才又松了口气,软软地瘫在他怀中。
“我这样问你,一定很傻气;你这样回答我就相信,一定更傻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相信你……”
她把他的两只手都拉过来,让他从背后环抱住自己,她也扭动一下调整姿势,让自己更舒适地靠坐在他温暖的胸膛上。
“我就常常做着这样的美梦……跟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在这样远离尘世的地方,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争……”
突然的一声雷鸣震耳,杨欣吓了一跳。
“你大概从来没有在这么近距离听过雷声?”
她开始忙碌地拉开一只质料细腻的鹅绒软被:“这里的春夏之交,常常会在黎明时遇到雷阵雨……”
风筝只一斜,就突地钻入了浓密的云层之内,通云层实际只是一大团水珠雾气,浓得看不穿天和地,浓得很快就衣衫尽湿。
袁紫霞已经抖开了那张软被,竟然是缝制成“睡袋”那样的一个圆套,只有一端有开口,“快钻进去!”
这张软被的质地非常细腻,竟然连雨水都渗不进去,只会结成水珠而滑开,当然就连冷空气也阻隔在外面啦!
一钻进来就温暖无比,尤其是跟心爱的人挤在这里面时……
这里面也实在是太挤了。一些,当初她设计这“睡袋”时已经尽量要宽大舒适,可是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会需要装进两个人。
她就只能这样跟他一起贴身挤在这里面。
而他大概因为湿衣服不舒服,竟在有限的活动空间里,把湿衣脱掉,变成赤裸身体。
跟一个赤裸的男人挤在这里?她只一想就开始发抖……
而更叫她发抖的是,他又开始为自己剥除湿透的衣裳了,她惊慌心跳:“你要干什么?”
“不要,生病!”
她惊慌害伯,却无法拒绝他的好意,也没有理由非要找个“病”来生生……
她颤抖着:“其实不用怕,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要嫁给你,只是……”
三两下就已被他剥了个精光。
“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给你举行一个盛大的婚礼……而且……”
赤裸接触中,她已不克自制了。
“而且这样的‘洞房’,是不是太简陋了些?”
而他早已经强敌压境,兵临城下了。
袁紫霞娇弱地将头埋在他胸膛上:“妾是蒲柳之姿,君当怜花惜玉……”
而他那里听得进这些文认认的话?但是他的动作却十分温柔细致,轻怜蜜爱……
仰望天空,黑仍是漆黑,那有可能看得到什么“大风筝”。
但是经欧阳婷这样一描述,她们竟个个都无限向往那种“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恩爱,能在万里高空,绝尘出世的思爱,岂非真的是“神仙眷侣☆!
然而隐隐中有雷鸣在滚动,这暮春初夏的天气,变化真大。
芸娘与凌玉娇二人心中所想,却是另外一件事:“衣霞山庄”云深不知处……
那衣蝶与紫霞二人,其中又有一个是想置杨欣于死地的。
大家都知道杨欣是“衣霞山庄”的姑爷,这排名天下第一的赫赫世家,怎么可能轻易把“姑爷”拿出来与她们共享?
最重要的是,那蔷薇夫人的遣志,是绝对没可能达成的了了。
想要用杨欣为“饵”来钓大鱼,如今落得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斜眼望了欧阳婷一眼,她正与宁儿馨儿交上了朋友,正聊得兴高采烈处,放声哈哈大笑。
只听馨儿道:“真可惜,如果我们在旁边,保证也让你练到第六关。”
宁儿却道:“以后还有机会。”却又压低声音:“这次你得先打开你的那个‘门’,请‘他’进来才行。”
馨儿笑道:“这就叫‘引狼入室’。”
宁儿叫道:“不对,应该叫‘请君入瓮’!”
欧阳婷羞红了脸道:“好像是‘开门揖盗’吧?”
她三人无忧无虑,相对大笑。
赵君壁试探着问欧阳婷:“你真的不知道‘衣霞山庄’在那里?”
欧阳婷叹道:“我们‘银霞三十六骑’,只是袁紫霞小姐闲极无聊时,训练着陪她玩玩的,绝对算不上是她的心腹。”
突然紫鹤顾平匆匆而入,向芸娘禀道:“监主快走,卢晋王、平辽大元帅、尉迟将军来了。”
“尉迟敬德?”芸娘心中暗惊,却强自镇定道:“他来干什么?他来就来,我干嘛要赶快走?”
顾平却急道:“这一次他好像是冲着咱们‘控鹤监’来的。”
芸娘吃惊:“我们什么时候犯到他了?”
只听一阵快速步履移动,显是大批人马在移动,芸娘匆匆向凌玉娇等人道:“官场体制,你们先走!”
她们果然紧急起身土则门却已传来步履声,传呼声:“卢晋王驾到!”
芸娘急道:“走后门,越墙而出。”
凌玉娇道:“那你……”
芸娘急喝:“快去!”
她们只得匆匆由后门退出土洲面已被推开,进来两名卫士,往门边一站,喝道:“卢晋王驾到,董芸娘跪接!”
果然又是八名中军,八名军将,鱼贯而入。最后才是这位高龄七十,老体健硕的卢晋王尉迟恭,外号敬德的老将军,全副武装,钢盔麾甲,手握镇铁丈八长矛,大步而入,当门而立,手中长丈重重地往地上一顿,当地一声,地上铺的青石板竟被震动碎裂,厉声阳道:“小小一个控鹤监主,见了本王还不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