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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厢房乱爱

    王寡妇远远地吹矮牆上的菜油灯,火苗子晃了几下,没有吹熄。老秦却闻到了女人口中吹出来的热热的味道,带着甜香的女人味儿!女人像推开他凑近去吹,却找被老秦「噗」的一口大气吹灭了,同时抓住了她的手腕,带到怀裏来。  

    「不不!让人看见,要遭说闲话!」王寡妇挣扎着低声说,男人的身子像堵牆似的立在她跟前,手腕被紧紧地钳住动弹不得。  

    「没有人……」老秦闷声说,他的喉咙干干的声音也跟着嘶哑了,心裏直闹开来。  

    「孩子就在屋裏睡着哩!」女人着急地在手腕上使劲,憋着气力挣扎起来,「时候不早啦,你该回去了,明儿还要撑船呢……」她怕老秦明儿太累起不来。  

    「撑船有小芸的哩!」老秦扭头看了看黑乎乎的厢房门口,一个搂抱把女人抱起来,使她双脚离了地。  

    女人的屁股被搂住,双手解放出来,拼命地在男人的肩头上乱擂,「不要……不要……」她嘤声低叫。  

    老秦也不管不顾,径直抱着女人软乎乎的身子穿过洒满月光的院子,鑽到了厢房裏面。说来也怪,一进了厢房,女人便不挣扎了,伏在老秦的怀裏软趴趴像摊稀泥似的,哆哆嗦嗦地发颤。  

    老秦用肩膀支住女人软弱的身体,空出一隻手来伸进女人的的领口盖在一团软软的肉上,粗糙的手掌就像揉面团一样,把女人揉得「哼哼唧唧」地直呻吟。面团儿在掌中变了形,朝两边歪挤开去,又弹回来恢复了原状,渐渐地鼓胀起来,越来越有弹性。捏完这隻再捏另外一隻,糙糙的奶头蹭得手心痒痒的,热和的奶子就像有魔力一样,手指陷进去紧紧地黏附在上面拔不下来。女人的奶子饱满而圆润,软软地就像温暖的水袋,再多捏几下就要捏出水儿来的。胯下的命根子早就硬梆梆地在裤裆裏直竖起来,粗鲁地戳在女人柔软的腹肉上,似乎要在上面戳出个洞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隻是粗声大气地喘着,就像一头扎到河水裏太久了,刚刚从水下伸出头来似的隻喘个不住。  

    老秦见女人这么容易性发,旷了这些年,还真是难爲她了!他胆子也更加大了,手像条蛇似的沿着女人的小腹鑽下去。  

    王寡妇惊慌起来,抓住男人的手腕一挣,往地上蹲下去,像条蛇一样往地上沉沉地坠下去。  

    老秦连忙弯腰抓住女人的臂膀,把女人从地上提起来,伸下手去解女人的裤子上的钮扣,连裤衩一起拉到脚跟上,下半身白花花的一大截好肉。老秦直起身来的时候和女人对了一眼,黑乎乎的微光中女人白白的脸盘上被头发遮去了一大半,剩一隻独眼看着他。  

    「别怕!别怕!一会儿就好……」他伸手撩开另一隻眼上的乱发,低声安慰女人。  

    女人的手从下面弱弱地抬起来,搭上老秦的肩膀上,在他的脖颈上移动着,滑到他的脸上轻轻一摸,喘着气说:「我不怕你!」说完扭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月色不吭声了。  

    此时的老秦已经像一捆熊熊燃烧的柴禾,裏裏外外都在「哔哔啵啵」地燃烧着,浑身灼热难耐,欺身将女人扑倒在身后的草堆上,提着她褪到脚跟上的裤子裤衩扯下来,白花花的两条腿子就像洁白的莲藕横在眼前。老秦喘得跟头牛似的,把自家的裤子脱到大腿上,猫着腰伸手顺着白白的大腿内侧摸过去,摸到那一片黑乎乎的山丘上,卷曲的阴毛粗粗地糙手,软软的肉穴上已经湿得像一团模煳的沼泽。  

    「都湿了!忒多水!」老秦嘟哝着说,声音粗硬得就像铁块刮过纸闆似的。  

    「水多不好吗?死人才没水!」王寡妇把两条腿朝两边分了分,把大腿中间暴露出来。  

    老秦的脑袋裏「嗡嗡」直响,擒住女人的肩膀按倒在身后的草堆上,像座铁塔似的倒了下去,粗大的肉棒悄无声息地挤开肥厚的阴唇,顽强地朝温热的巢穴送了进去,一直到底。  

    「要死了!要死了!」王寡妇闷哼一声,全身紧紧地绷起来,「好大的鸡巴,你给妹子轻点日!」她颤声央求男人。  

    老秦哪裏顾得怜香惜玉,他隻知道结了婚生了孩子的人就是老虎,就是狼。便使出憋屈了这么多年的劲儿,像头野牛一样在实话温暖的肉穴裏乱冲乱撞,穴裏的淫水越搅越多。守了两年的淫水满满当当的,就像泛滥的春水一般,铺漫着在胯间流淌,怎么也流不完似的。王寡妇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噼啪」「噼啪」直响,双手紧紧地捂住嘴巴「呜呜」地叫着,两隻脚被男人高高地抬起来挽在手腕中,又粗又硬的肉棒就像石杵沉沉地打在肉穴裏,她痛得欢喜,痒得痛快,她想放声歌唱。  

    老秦突然「噗嚓」抽出来,王寡妇下面的肉穴一下子空了,空落落地难受,两手在空气中乱抓:「干啥哩?你在干啥哩?!」老秦一扭身抓到后面那条宽大的裤衩,在手心裏揉成一团在在女人的胯间乱抹,「水太多了!太多了!」他的声音像闷雷似的,满脸汗涔涔地又扑上来,来来去去狠狠地戳弄,「噼啪」「噼啪!」的声音再次浪响起来。  

    「不停……啊哦……不要停……噢……噢……」王寡妇嘴裏直叫唤,恐怕这肉穴要肿上好几天了,但是她不在乎,平日裏看着老秦的身闆就猜他是个能手,到了跟前果然就是个能手!  

    「你喜欢不?」老秦粗声粗气地边插边问。  

    「不喜欢!」王寡妇娇声说,肉穴裏又麻又痒,深处潜藏着一种美妙难言的紧张,聚集着就快要爆炸了。  

    「那我不日了,你不喜欢!」老秦恼怒地停了下来,赖在女人的身上一动也不动。  

    「喜……欢!」女人马上乖巧地改口道。  

    「喜欢我什么?」老秦不依不饶起来,非要问出那个羞人的话来。  

    「喜欢你的大鸡巴!」王寡妇早知道男人玩的这种把戏,不过是爲了追求一种操控的感觉,「快插……插妹子的骚逼!」她把屁股挺着,摇着凑上来,难耐地挨来挨去。  

    「以后天天给我日不?」老秦似乎不爲所动,继续僵持着。  

    「亲爹爹,莫要玩了……快……快……」女人挨不住了,连声告饶,「日……天天给你日……快喽!……」她羞愤地说。  

    老秦抓着女人两隻脚一提,将肥满的屁股托高了,把她的腿压在胸口上,低吼一声「来了!」勐的一舂,女人锐声尖叫了一下,连忙捂住嘴鸣呜起来。老秦撒着欢儿一下一下地撞入了,再沉沉地拔出来,又撞入去……,淫水便「噼噼噗噗」地在胯间飞溅。  

    王寡妇咬着牙一下一下地挨着,那久违的感觉就像远山的闷雷,「轰隆隆」地喧嚣着贴着地面远远地过来了。  

    「要来了!要来了!」她拿开手尖叫了两声,紧接着屁股一抖,「啊——」地一声,热乎乎的汁液从肉穴裏喷涌而出,洒得老秦满胯都是。连老秦也暗暗吃惊:「这骚娘们拿来这么多水,平日裏端着个样子,一丁点儿也看不出来呀!」老秦穿好裤子,退到空地上画了根火柴,照着给女人穿裤子。跳跃的火苗映在女人汗涔涔的脸庞上,比先前更加红润,也更加漂亮了。  

    「以后你还来吗?」火光灭了的时候,女人从草堆上站起来低声问老秦,他才发现王寡妇的声音原来是如此妩媚动听。  

    「来啊!干嘛不来哩?我空了就过来!」老秦说,这是块肥沃的土地,需要他这块好犁三天两头地耕上一回。  

    「你没喝多吧!我要送你过去吗?」两人从厢房出来,在院子裏的月光裏的时候王寡妇关心地问他。  

    「你还是别送我,没个名分被人撞见了议论起来难听!我能行!」老秦站在院门外朝她挥了挥手,摇摇晃晃顺着门前的土坡走下去。  

    王寡妇抬起头来看看天,月亮已经就快爬到了天幕中央,路面变得很是清楚。她在院门内定定地盯着他的背影,听他哼着小曲在弯弯的石闆街道上越走越远,身形慢慢地越变越小,最后渐渐地变得模煳,在转弯处消失不见了。  

    远处的河面就如一条灰蒙蒙的布带,映带着近处明灭起落的灯火。老秦是个好人,她跟了他也算是门当户对,隻是他家的小芸性格要强得紧,不知道会不会接受她这个后妈?  

    今儿正逢大融村赶集的日子,老秦起了个大早到街上摆地摊卖他的草药,当然还有他非常畅销的那货真价实的老鼠药。小芸撑着渡船在早晨把对岸的村民接过来,到了傍晚又送过去,在河面上来来往往地忙碌着,一直没有停歇;直到夕阳落到西山头上的时候,赶集的人都过河了,河面上才空空荡荡起来。  

    老秦收摊的时候有点纳闷,这街上人来人往的一整天,王寡妇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这娘们以往赶集可赶得勤呀,总要来他摊子边上唠嗑好一会儿,难不成她后悔了?老秦垂头丧气地思量着,脚步儿不觉已经进了家门,小芸的厢房门锁着还没回来,便又心疼起女儿来:这疯丫头!太阳都落山了,难不成还有过河的人吗?忍不住又站在院门外,伸长脖子朝着渡渡头那边放开嗓子呼唤起来:  

    「喂!——小——月呀!喂——小——月!……」男人的洪亮的声嗓越过老槐树,远远地在河面上传播开去。老秦隻是看不到渡船的位置。其实并不远,他喊第一声的时候,小芸老早就听见了,隻是不想答应。爹的呼唤一声接一声地传过来,喊得她心裏紧紧地纠结起来,使她更加不耐烦,赌气似的在岸边撑了一篙子,将小船推离了岸,「哗啦啦」地向石崖那边划了过去。  

    都柳江本来是自西往东直流下来的,由于两岸的山脉在这裏突然拐了一个弯,所以江水便在大融村骤然一收,水势便缓了下来,看起来彷佛凝固在了河边的大崖上。再往下大约六裏地的地方才艰难地转了九十度的直角,重新湍急起来开始了新的延伸。山脉和河流便在这裏窝出了大融村这片荒凉贫瘠的土地,漫长的岁月使它变得清静而美丽,三省的人都跑到这裏来杂居。两岸来往联系的工具除了老秦的这隻渡船以外,还有上游的一条鏽迹斑斑的铁索桥,横铺在铁链上的木闆由于长久风吹日晒,有的腐朽着掉落了,变得稀稀落落的,人们都惮于从上面经过,于是老秦的小木船变成了唯一的交通工具。  

    这是一条上了岁月的狭长的小木船,乌黑的船身,两头微微向上翘,中央一个小小的舱房,上面披着暗绿色的陈旧的帆布和蓑衣,除了配备有两杆桦木船桨和一直长长的竹篙之外,没有高高桅杆,更没有风帆;老秦在小芸七岁的时候,生産队除了给家裏分了四亩地,还把这条木船低价承包给了他。那时小芸在镇上的学校裏上学,早上坐爹的船去上学,晚上坐回来,屈指算起来,不知不觉在这隻船上侍弄了十多年,水底的每一块石块,两岸的村民,没有他老秦不认识的。如今小芸已经高中毕月了,没考上大学,从此干起了爹的营生,大家才惊觉:以前那个梳着羊角小辫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了水灵灵的姑娘儿。  

    小芸将船摇到崖边,从船舱裏拿了一本小说出来,坐在船头上借着夕阳的光辉读起来。还没看完一页,心裏就空落落地读不进去了。这是本香港都市言情小说,书裏描写的男主人公都是英俊帅气的富家公子,女主人公都是美丽而气质的时髦少女,他们走在五顔六色的街道上,住在童话般的高楼裏,自由地调情、深情地亲吻、大胆地做爱……就像昨晚窗外的那两条漂亮的狗那样般配,自由自在地沉浸在爱河裏。她强迫自己看完一页,那些优美暧昧的字眼让她的心情起伏不定,实在无法再继续读下去了,隻好把书放下,把眼儿呆呆地瞅着崖壁上那一片迷离倘恍的水光。  

    小芸每天都面对着这片神奇的光影,每次都有不同的感觉,变幻的光影裏什么都有,有男人和女人,有小孩和老人,还有牛、猪、狗、马、田野、树木、山丘……熙熙攘攘地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有时候有飞鸟和天使在云彩中飞舞。这样看着看着,小说裏面描写的那些让她心惊肉跳的生活便被渐渐地冲澹了:城裏的世界能有这山窝窝的景色美吗?她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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