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轩云横抱着这位来自东瀛属国的少女,看了又看,眉眼弯弯,如同馋嘴的丫头盯着精致的糕点,又像痴迷的姑娘捧着凄美的话本。内里故意真空上阵的大小姐,凝望着另一个内里不得不真空上阵的大美人,说不出的旖旎。
虽同为女子,可毕竟暴露的是身上最私密的部位,如月凛子有些难为情地按住殷红的百褶裙摆,只是被人以这种姿势抱着,那短得不能再短的裙摆又怎么可能掩住满园春色,几根稀疏的杂草探出红墙,细看之下,还挂着撩人的露珠,教人忍不住一探究竟。
如月凛子羞道:“这位小姐,可以把我放下来了……”
佳人在怀,师轩云没来由地狡黠一笑,然后猝不及防地亲了下去,亲了下去,亲了下去……两个漂亮得不像话的窈窕少女,旁若无人地吻在一起,耳鬓厮磨,春光明媚,风景独好。
如月凛子哪能想到这个刚救自己脱困的女子剑仙竟也会耍这种无赖,贝齿张合间,两条丁香软舌已经无分彼此地纠缠在一块,缱绻难休,说不清是谁挑逗着谁,道不明是谁逢迎着谁。百合悄然绽放,美人两两相依,谁又能说亏欠了谁?
东瀛少女一声嘤咛,宛如莺啼,象征式地蠕动着玲珑浮凸的身子,作着聊胜于无的反抗,她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软若无骨的柔荑穿过腋下,悄无声息地陷入胸前禁地,隔着素白襦袢按捏搓揉,抚慰内里那两枚弹嫩的肉球,另有巧手绕过盆骨腰身,聂指成剑,拨开如月凛子压在裙摆上的玉掌,化作春风,轻轻拂开受惊的小穴,指尖淌过柔情似水,潺潺汁液浇灌着两腿间那片粉嫩的花田。
白衫红裙均是沦陷于那体贴入微的纤纤玉指间,东瀛少女逐渐迷失在情欲的梦乡中,渐行渐远,在她的记忆中,除了儿时依偎在母亲怀内的那段时光,从未像现在这般被人温柔以待,哪怕明知道对方在蓄意撩拨自己欲念,她也愿意这样多温存片刻,享受这难得的安详。
身为伊势神社的首席巫女,她实在太累了,身累,心也累……
灵刀难解绕指柔,流云化雨问春心。素衣如月映娇颜,师家仙子慰寂寥。
如月凛子星眸紧闭,睫毛微颤,滚烫的脸颊镀上一层娇艳的红晕,藕臂游离于酥胸与裙底之间,无处安放,她熟悉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神社中那座隐秘的地牢中,仿佛又看见了摇曳的红烛与粗粝的绳索,仿佛又看见美艳的母亲被人扶上了那具泛着异味的木马。
她发情了,她的身子好像触动了某个机关似的发情了……
怎么就发情了?如月凛子无心细想,直觉告诉她,这个女人对她并无恶意,那就够了,在女人怀中发情,总比在那些男人胯下承欢要舒坦些。
可惜这里真的就有一个男人……
一声干咳打破场间的暧昧,如月凛子如同受惊的小兽般瞬间从迷梦中惊醒,酥软的身子重新回到她的掌控,一把挣脱了师轩云的爱抚,捋了捋短裙上的皱褶,一本正经地用并不熟练的神州官话说道:“这位仙子请自重。”
师轩云朝云棋嘟起小嘴,说道:“公子,你就不能再等等么,人家都快要得手了。”大概也只有师家大小姐这样的女人,才能把对另一位美女下手说得如此的……振振有词……偏偏还真的教人讨厌不起来,被这么一位东方神州有数的大美人宠幸,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杀伤力绝不逊色于剑仙手中的飞剑。
云棋扶了扶额角,说道:“我再稍迟一点,你都能把人家给吃了。”
师轩云:“公子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你怎的就知道人家不愿意让我吃了?”
云棋:“你没听见人家刚才说……”
师轩云:“女子之间亲近,有的是口不对心,难不成你还要人家当着你的面说想要?”
云棋:“我瞧着你就很实诚呀……”
师轩云:“哦,我晓得了,明明是公子饿了,却非要怪到奴家身上。”
云棋:“我要真饿了,来的路上就把你办了!”
师轩云:“公子现在办我也不迟呀,横竖我这身旗袍方便得很,野合最合适不过了。”
云棋翻了个白眼,都懒得跟师轩云继续废话,这么说下去,指不定从她嘴里还能扯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论调,只是经他这么一搅和,这场磨镜女子之间的默契也确实闹不下去了。
云棋朝如月凛子拱手道:“这位姑娘以如月为姓氏,不知跟伊势神社的如月久美子可有关系?”
如月凛子微微一愣,说道:“这位少侠与我母亲相识?”
云棋:“从前见过。”
如月凛子:“敢问少侠名讳?”
云棋淡然道:“我叫云棋。”
如月凛子却异乎寻常地失声道:“你……你就是云棋?就是你把母亲……不对,如果你是母亲提过的那个云棋,怎么会还跟当年一般年轻?”
云棋:“我这个身体的时间流逝是近乎停滞的,至于具体缘由就不方便告诉你了。”
师轩云敏感地捕捉到凛子话中的某个字眼,饶有意味地笑了笑,阴阳怪气说道:“哟,公子不是说一个也没有吗?”
云棋没好气地瞪了师轩云一眼,说道:“少说两句行不?”
师轩云可怜兮兮地捂住朱唇,睁着水汪汪的眼眸,乖得不能再乖了。
如月凛子对眼前这对男女的关系有些疑惑,细声道:“还未请教这位仙子芳名。”
师轩云指了指小嘴,又指了指云棋,摊着双掌作了个爱莫能助的手势。
云棋:“她叫师轩云,神州师家的那个师轩云。”
如月凛子又是一惊,她当然知道名满天下的师轩云是谁,可无论如何也没法子将那位传闻中的天才与眼前的白裙女子联系在一起,倒不是这位少女容姿不够出众,境界不够高明,而是堂堂师家大小姐就穿着这身出门?噢,也不是说这身裙子不好看,但确实不像寻常大家闺秀的打扮。她自己这身短裙为了便于施展身法已经很暴露了,但好歹里头还穿着内裤啊!
内裤……内裤?如月凛子这才想起来,此刻自己裙底下似乎也端庄不到哪去……少女巫女慌忙从储物戒中取出替换的贴身衣物,刚把木屐脱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往云棋身上扫了一眼,抿了抿嘴,却什么也没说,竟是含羞嗒嗒地径直抬起了修长的大腿。
云棋虽自问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屑于占这种便宜,刚要转过身去,眼前一黑,已被师轩云的双掌蒙住了眼眸。
云棋无奈一叹:“我就没打算看。”
师轩云笑魇如花:“亏我还为公子留了一条指缝呢。”
云棋:“胡闹!”
至于看了还是没看,多年后,师轩云与如月凛子每每说起这桩往事,结论都是出奇的一致,铁定是看了!
待如月凛子整理好衣裙,确定该遮住的部位绝不会漏光后,师轩云才松开双手,问道:“凛子你远渡重洋到神州来,就是为了这三头邪兽?”
如月凛子朝云棋深深望了一眼,应道:“没错,神社的长老们发现有商贾将这些蛰须暗中运到东方神州,我奉命彻查此事,从港口一路追到这里。”
云棋皱眉道:“神社只派了你一个巫女前来?”
如月凛子:“我是神社的首席巫女,素来不喜与其他人同行。”
云棋:“这么说那边山洞里的邪兽就是被你诛杀的?”
如月凛子:“没错,只是还剩下最后一头邪兽被人藏了起来,我暂时还没头绪。”
师轩云:“若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略尽绵薄之力。”
如月凛子思量片刻,神色复杂地说道:“谢过二位好意,这些来自东瀛的邪兽,还是交由我们伊势神社来处理为好,就此别过。”
如月凛子依照神州礼节略显生涩地施了个万福,转身往密林深处掠去,红裙白衣融入漫山翠色,转眼便没了踪影。
望着丽人远去,师轩云双手环胸,说道:“公子,这位巫女小姐的境界确实不在我之下,也不像那种只知修行的花架子,可若是如此,怎的方才就被绊住了呢?”师轩云身子本就发育得极好,酥胸被藕臂这么一挤,更显巍峨壮观,格外惹火,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
云棋:“她想被绊住的时候,自然就会被绊住。”
师轩云清浅一笑:“公子的意思是……”
云棋:“没什么意思。”
师轩云嘟囔着小嘴:“公子对轩云才是真的不够意思。”
云棋:“这位巫女刚没说实话,她应该掌握着第三头邪兽的线索。”
师轩云:“公子如何得知她没说实话?”
云棋:“她说谎的时候,会不经意地捏着左手腕口,跟她母亲一样。”
师轩云促狭笑道:“公子当真没把人家母亲弄到床上去?”
云棋一本正经沉声道:“没有。”
师轩云:“哦。”
云棋:“我当年只是负责把如月久美子调教成性奴,没染指她的身子。”
师轩云:“啊?”
云棋深深一叹:“伊势神社的巫女,历来以降服邪兽为己任,受东瀛万民尊崇,俱是自小便开始修行的美人胚子,可要寻觅这般出众的苗子,单靠神社这一方势力怎么可能办到,其中当然少不了各地大名们出力,代价是巫女们年满十四周岁后,便要作为性奴献身与大名,我当年为了疗伤,远赴东瀛借取神社三神器之一的八尺琼勾玉,其中一项条件,就是替大名们调教当时不肯屈从的首席巫女如月久美子。”
师轩云:“那如月凛子岂不是……”
云棋:“就我看来,她应该还是处子,可她那身子的反应,想必也是从小便被长老们引导调教了。”
师轩云:“早知如此,刚就应该暗中跟着她。”
云棋冷哼一声:“刚你与她亲热的时候,在她裙子上悄悄动了手脚,当我没看见?”
师轩云掩嘴笑道:“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子。”
云棋:“还有一件事。”
师轩云:“公子有什么吩咐?”
云棋:“能不能把内裤穿上……”
林奉村十里外镇上的集市中,不施粉黛的乡村少女扎起两束小辫,亲昵地挽住一位明艳少妇臂弯,穿梭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惹来不少人,特别是男人们的注目,朴素的衣着打扮掩不住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白里透红的水嫩肌肤洋溢着青春的光泽,一看便知是个被爹娘宠大的女孩子,难得的是那对清澈灵动的星眸,尚未被世俗人心所浸染,透着一缕沁人心脾的天真烂漫,比之那些个大家闺秀,更让人觉得讨喜。她身侧的那位少妇梳起飞仙髻,面晕浅春,眼角眉梢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总在不经意间流露撩人风情,正是人妻最为知情识趣的年纪,也是瓜果最为香甜可口的金秋,两位女子结伴而行,步履轻盈,一笑一颦,皆是美景。
少女名为林玉,父亲林朝海乃村中木匠,少妇赵二嫂,与林家素有往来。
林玉轻声说道:“赵二嫂,咱们脸上也没沾什么东西呀,怎的街上的人都朝我们这边回头看?”
赵二嫂戳了戳林玉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促狭笑道:“你这丫头还当自己没长大哩?”
林玉有些不解,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不小了,可这有什么关系?”随即顺着少妇那耐人寻味的目光望了望自家那胸脯,终于醒悟过来那句长大的含义,确实是长大了,各种意义上的长大。
赵二嫂忍俊不禁,一手搂着少女纤腰,笑得天花乱颤。
林玉羞得耳根通红,嘟着小嘴说道:“赵二嫂就知道捉弄人家!”
赵二嫂随手拉着林玉在一处脂粉摊子前蹲下,抄起一盒胭脂,翻开盖子闻了闻,又细看了片刻,笑道:“玉儿,你不是一直想买盒胭脂么?我看这盒就不错。”
摊主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搓着手说道:“姑娘好眼光,这胭脂是我前些日子从城里带回来的上好货色,只卖三十钱,童叟无欺。”
赵二嫂:“哟,货是好货,可这卖三十钱是欺负咱们没见过世面么?二十钱,爱卖不卖!”
林玉连忙拉住赵二嫂藕臂说道:“别,娘亲只给了我做新衣的银子,若是知道我私下买了胭脂,非要训我不可。”
赵二嫂笑道:“放宽心,二嫂跟你家是什么交情,这胭脂就当是我送你这丫头的生辰礼物了,回去好好打扮一番,那李家三少爷瞧见了,怕是路都走不动呢。”
林玉羞道:“二嫂这说的什么话……”
摊主笑道:“常言道千金难买心头好,我这胭脂在这市集上可算是独一份,三十钱,真不算贵了。”
赵二嫂:“二十三钱,不能再多了。”
摊主:“二十七钱,不能再少了!”
赵二嫂笑吟吟地将胭脂盒子递到林玉手上,说道:“玉儿你仔细瞧瞧这颜色合意不。”随即扭过头来,轻轻将身子往前压下些许,领口浮出一线春光,朝摊主媚声道:“一人让一步,二十五钱如何?”
摊主双眼一瞪,喉结几度滚动,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好,就依你,二十五钱成交。”
林玉正径自把玩手中的胭脂,待回过神来,赵二嫂已付清了银子,全然不知刚才还硬气十足的摊主怎的就妥协了。
林玉:“玉儿谢过赵二嫂。”
赵二嫂:“我可是从小看着你这丫头长大的,一盒胭脂而已,这也跟二嫂客气?”这次话里的长大,是真的长大……林玉也不矫情,笑道:“二嫂说的是。”
赵二嫂:“走,陪二嫂去前边新开张的李庆铺子逛逛,据说他们家的丝绸手感那叫一个滑腻,啧啧,瞧瞧咱们玉儿前年才做的衣裳,这会儿就快要撑不住了。”
林玉一跺脚,娇嗔道:“二嫂!”
赵二嫂搂住脸颊发烫的林玉,只是笑……不多时,两位女子携手踏入李庆铺子,林玉抚着那一卷卷轻若无物的绚丽丝绸,爱不释手,可当目光触及柜子上的标价时,一对巧手便惴惴不安地拢在小腹,满心纠结,她的家境不差,可也算不上多好。
掌柜朝小二打了个眼色,挺着弥勒佛似的肥硕肚腩,亲自迎上前来笑道:“两位姑娘,敝店出售的都是上好的布料,货真价实,不急,慢慢挑便是。”
林玉扯了扯赵二嫂衣袖,说道:“二嫂,我们还是去张老裁缝的铺子吧,往年不都是在他那儿做的么?”
赵二嫂:“张老裁缝手艺自然是信得过的,可却不擅做裙装,姑娘家家的,像村里的小子一样成天穿着长裤算什么事?”
林玉略显为难地细声道:“二嫂,这店里做一套衣裳的价钱,在张老裁缝那都够做三套了……”
掌柜连忙赔笑道:“姑娘莫急,这价钱嘛,好商量,况且即便买卖不成,随便看看也不亏对不?”随即挥了挥手,说道:“来人,给两位姑娘上茶,上好茶。”
赵二嫂笑道:“掌柜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
掌柜眯眼道:“不会做生意,东家会让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么?”
赵二嫂:“玉儿,掌柜都这么说了,横竖时辰还早,咱们便喝口茶歇一会,再看看呗。”
林玉心想也是,便依赵二嫂所言,呷了口清茶,盯着那琳琅满目的布匹,幻想着自己穿上新裙的娇俏模样,憧憬着自己披上嫁衣的良辰吉日。
“哟,什么风把少爷您吹来了?可是老爷有事交代?”
“没,方才和几个朋友在玉怀楼那边吃酒作诗,回家恰巧路过此处,便进来看看。”
林玉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侧过脸去,待看清来人,旋又扭过头来,低下臻首,双手捧杯,愈发局促不安,来者不是旁人,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李家三少爷,李青元。
赵二嫂却爽朗笑道:“这不是三少爷么?嗯?莫非这李庆铺子也是李家的产业?”
李青元拱手道:“原来是赵二嫂,这铺子确实是家父置办的产业,暂时交由我打理,咦?赵二嫂旁边这位姑娘好生眼熟……”
林玉只好放下瓷杯,起身施了个万福,细声道:“林玉见过三少爷,庙会一别,少爷风采更胜往昔。”
李青元愣了愣,呆了半晌才长揖道:“原……原来是林姑娘,在下……在下失……失礼了……”
林玉低眉顺眼,满心欢喜,她怎么会怪对方失礼,她恨不得这位三少爷多瞧几眼才好呢。
赵二嫂:“原来三少爷就是东家呀,这可赶巧了,我们正想买些布料做身新衣呢。”
李青元:“吴老,两位姑娘今天的开销,都算在我账上吧。”
掌柜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赵二嫂:“这怎么成,回头三少爷在李员外那吃了挂落,岂不是成了奴家的罪过?”
李青元:“若是让爹知道我怠慢了赵二嫂,那才真的要吃挂落吧。”
林玉奇道:“二嫂,原来你跟李员外一家很熟?”
赵二嫂笑道:“当年我还没嫁到村里时,就在李家当大丫鬟,说起来,他们三位少爷的尿布都是我换洗的呢,尤其是青元这小子,五岁还尿在……”
李青元连忙打住道:“二嫂,往事休提,往事休提……”
赵二嫂:“好,不提就不提,对了,听闻你这店里,还设了里间?”
李青元:“当然是有的,等会儿就让侍女带二位到里头挑选,若是有合适的,量了尺寸,改天我着人送到府上。”
林玉听得云里雾里,问道:“二嫂,里间是什么?”
赵二嫂:“你有所不知,他们这种门面的布料铺子,都会设立里间招待贵客,那里边的一些衣裙款式,可不会公开出售。”
林玉:“开铺子还有这些弯弯道道呀?”
侍女领着林玉朝里头走去,李青元心照不宣地将一锭银子塞到赵二嫂手心里,随即往那肥美的屁股上狠狠拍了一记。
赵二嫂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一眼,巧手却毫无烟火气地将银子纳入钱袋子里。
掌柜在一旁挺着大肚腩,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都看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看见……铺子里间,林玉眼花缭乱地望着悬挂在衣橱中的各式裙装,目瞪口呆,这里陈列的衣裳大概比她这辈子见过的都多,她甚至还看见了西方教国的鱼尾裙和东瀛属国的传统浴衣,一家卖布料的铺子居然也能奢靡到这种地步,完全颠覆了她对富贵人家的想象。
赵二嫂捏了捏少女的鼻梁,逗趣道:“愣在这做什么,碰一下又不花钱。”
想起自己头一回踏入这种里间时,也是林玉这般表情,随即自嘲一笑。
当年老爷让她换上那身西方教国舞者所穿的抹胸短裙,让她扶着衣橱撅起自己的屁股,让她从少女蜕变成真正的女人,她看着眼前的林玉,依稀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记得李员外完事后不无遗憾地说,若你会跳这种芭蕾舞就更好了,她不知道什么是芭蕾舞,她很想到西方教国亲眼看一看,穿这种裙子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跳的,难道正如李员外所说,踮起脚尖起舞?
赵二嫂拉着林玉手腕往最里边的暗室走去,说道:“玉儿,到这边来,有些衣裳呀,保证你没见过。”
林玉无奈道:“二嫂,这些衣裳我都没见过啊……”
当侍女将房间内的蜡烛逐一点亮,林玉才明白赵二嫂那所谓没见过的衣裳到底是什么,何止没见过,她简直想都没有想过,这世上居然还有裙子会明目张胆地露出奶子和屁股!这真的还能称之为衣裳么?
赵二嫂得意说道:“怎么样,我就说你没见过吧?”
林玉羞赧道:“二嫂,穿着这么暴露的裙子,还怎么见人啊……”
赵二嫂:“嘻嘻,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哪怕是国子监里那些满口礼义廉耻的老学究们,其实打心底里都盼着我们穿上这样的裙装呢。”
林玉:“也不尽然吧,我瞧着三少爷就很正派……”
赵二嫂摸了摸方才被某人祸害的玉臀,心中疯狂绯腹,那个小王八蛋羔子正派个屁!嘴上却说道:“倘若你们二人的婚事真成了,洞房花烛夜,你猜猜他看到你穿成这样高不高兴?”
林玉刚想为三少爷辩护一二,细心一想,却又不那么确定了,毕竟这里陈列的款式就连她一个女人也看得怦然心动。
赵二嫂缓缓凑到林玉脸侧耳语道:“玉儿,你要不要挑一件试试?”
林玉先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随后又如梦初醒般使劲摇头。
赵二嫂见状,一声轻叹,怅然若失说道:“若是换作十年前,我定是要试一试的,这么好看的裙子,可惜了。”
林玉:“二嫂你现在看着也很漂亮呀,就连我爹那样的老实人也忍不住夸过你呢。”
这倒不是林玉的客套话,赵二嫂确实当得起风韵犹存的评价,至于林朝海说了这话后跪了多久的搓衣板,就是另一桩无法查证的悬案了。
赵二嫂喜出望外,说道:“咱们玉儿就是嘴甜,二嫂没白疼你,唉,不过我一个人穿总觉得怪怪的,这样可好,你就当陪二嫂……陪二嫂疯一回,我保证不会跟你娘透露半个字。”
林玉朝一旁伺候的侍女瞥了一眼,不言而喻,这还有一个人呢。
侍女施了一礼说道:“小姐放心,店里有店里的规矩,奴婢决计不敢泄露客人的私事。”
林玉:“要是东家问起……”
侍女:“东家从不过问。”
林玉捏了捏怀中的胭脂盒子,看着满脸期待的赵二嫂,无奈说道:“玉儿听二嫂的。”
赵二嫂喜上眉梢,笑道:“还是玉儿乖,你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就让侍女帮着掌掌眼好了,二嫂自个儿挑就行。”
林玉朝侍女细声道:“那就有劳这位姐姐了。”
侍女:“小姐客气了。”
半柱香后,林玉由着侍女挑了几款与气质契合的裙装,几经思量,挑了其中一条素白长裙,被侍女领到一面琉璃落地镜前,心中又是暗暗一惊,琉璃镜见多了,但几时见过镶金框的琉璃镜?
侍女:“小姐,需要奴婢伺候您解衣么?”
林玉:“我……我自己来就行。”见侍女没有退下的意思,羞道:“我自己能穿的……”
侍女:“小姐有所不知,这衣裙传自西方教国,与神州服饰大有不同,光是配套的贴身衣物就有几处玄妙,还是让奴婢伺候小姐穿上吧,若是招待不周,奴婢少不了要挨掌柜一顿骂。”
林玉:“还配了贴身衣物?那岂不是肚兜和亵裤都要一并换了?”
侍女也被这个心思纯良的姑娘逗乐了,笑道:“小姐,你看这裙子的裁剪,穿着肚兜亵裤还能好看么?”
林玉:“那就……那就照姐姐说的办吧。”
林玉窸窸窣窣脱下身上的粗布衣裳,含羞嗒嗒地解开粉色肚兜上的绑绳,褪下玲珑娇躯上仅剩的亵裤,乡村姑娘犹如一只破茧而出的梦蝶,整个人从里到外焕发出青春少女独有的甜美气息,又如同流泻于山间的一汪清泉,纤尘不染却又天然与人亲近。
侍女忍不住赞叹道:“小姐,您真好看。”
林玉细声道:“姐姐见笑了。”可当她看到托盘中那所谓的贴身衣物时,俏脸无端扬起醉人红晕,羞道:“这……这也算衣物么?”
与其说是衣物,倒不如说是若干根相连的细绳与布条,就连一块稍微完整的布料都欠奉,在少女眼中,这穿了……还不如不穿呢……侍女:“这是乳托与开裆丁字裤,即便在西方教国也算十分大胆的款式,可小姐您都愿意穿上这裙子了,又何必介怀贴身衣物的裸露,小姐身段儿这般出色,不穿实在是暴殄天物。”
林玉:“那……那就有劳姐姐替我穿上吧……”
一根绣工繁复的蕾丝束带绕过胛骨,牵住两枚略带弹性的素色布料,将那对发育得异常凶猛的奶子微微往上托起些许,扣在深邃的沟壑下,让本就出挑的酥胸曲线更为挺拔,丁字裤的束带深深没入后庭臀缝中,潜至私处却翛然一分为二,化作两股细丝将粉色美鲍捆起,挤出一个极为淫秽的图案,看着放荡,却又暗合所有人对蜜穴最美好的想象,直教君子难自持,圣僧动凡心,淫秽是真的,漂亮也是真的。
侍女捻起丁字裤左侧的绑绳,柔声道:“小姐,会有点不舒服,您忍着点。”
说着便使劲一拉,迅速绑上一个活结。
两根细丝丝毫不留情面地勒住美鲍上的嫩肉,惹得林玉一声娇吟,纤纤玉手紧紧捂住裆部,她看着琉璃镜中自己两腿之间榨出的淫汁,翛然间羞得无地自容,她从未想过自己在外人面前会这么叫,在外人面前会这么泄……侍女却不以为怪,轻车熟路地取出一条干爽手帕替林玉拭擦私处,大抵每一个被她伺候过的夫人和小姐们,都这样叫过,这样泄过吧。
侍女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替林玉穿戴完毕,乡间少女半是羞涩,半是雀跃地在琉璃镜前转了两圈,红扑扑的俏脸上写满了怀春的缱绻,不知心上人看见她穿上这身裙子,会不会说着情话,将她压在身下。
林玉挑的是一身薄如蝉翼的纯白裸胸燕尾长裙,轻盈的布料几近完全透光,在烛光的照耀下将她绝美的身段衬托得美轮美奂,两枚白皙的秀挺软肉盘桓在乳托上,晃起色欲风波,束腰之下,及膝短裙前襟中门大开,落落大方地向世人展示三角花园内的不雅风光,燕尾裙摆温柔地拖曳在光洁如新的木地板上,抚慰着及笄少女惴惴不安的情思,据侍女所说,这种裙装是西方教国贵族之女与男人调情时所穿的款式。
她是如此的清纯,又是如此的淫乱……
林玉在侍女的搀扶下在一圆桌前落座,当的是三步一呻吟,五步一小泄,一路上都不知道走得多艰难,可裙子是自己挑得裙子,怨也只能怨自己,况且,这会儿她舍得脱下来么?光是这裙子的面料,大概就比她所有衣裳加起来都贵。
侍女逐一奉上小食,糖果,蜜饯和鲜果,林玉从盘中拎起一粒晶莹剔透的糖果,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糖?瞧着真漂亮。”
侍女:“回小姐的话,这是从西方教国那边运来的酒心糖,外壳酥脆,里头是上等的葡萄酒。”
这等精致的糖果,林玉别说见过,简直听都没听过,随即放入口中,细细咀嚼,酒香在红唇中挥发,勾起绵绵醉意,让她产生某种飘飘欲仙的错觉。
侍女抿嘴浅笑,这糖里是葡萄酒不假,可这葡萄酒一点也不简单,乃是用一种特殊的品种酿造,带着些许催情药效。
迷糊间,林玉忽然觉得酥胸上有些痒,低头一看,一对软若无骨的柔荑不知何时已从后攀上两座玉峰,肆意搓揉乳晕上那两枚僵直的红梅。她扭头望去,看见一张正在坏笑的俏脸,不是赵二嫂是谁?
林玉嘤咛一声,连忙扯开赵二嫂的魔爪,一脸的娇羞。
赵二嫂调笑道:“不穿上这身裙子还不知道,原来咱家玉儿这对奶子竟是已经丰满至此,唔,摸着不比你娘亲和二嫂逊色了。”
林玉之母王氏和赵二嫂,在村民眼中并称林奉村两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如今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要再添上一座了。
林玉娇嗔道:“二嫂就知道捉弄玉儿……”可待看清赵二嫂那身裙装,呆若木鸡,本来她觉得自己穿得已经够放荡了,现在她知晓什么才叫真的放荡。
一颗颗颜色大小完全一致的珍珠,串联成一条条珠链,绕过玉颈,臂环,腰带,最后交织成一套长裙,说是裙装,可全身上下没有半片布料,不是裙装,珠链却又巧妙地编织成长裙的样式,只是这样的款式,注定遮不住酥胸,淫穴,还有少妇那极富韵味的大屁股。
珍珠烘托出贵气,裁剪荡漾着魅惑,赵二嫂挑衣裳的眼光,让一旁的侍女自愧不如。
淫糜的裙装内并没有穿戴掩耳盗铃的贴身衣物,一对豪乳的蓓蕾上明明白白地夹着两枚乳饰,垂下两块银色铭牌,铭牌上潦草地写着两个字,一为“淫”,一为“乱”,另有一块书写“贱”字的铭牌悬挂于大腿根部,仔细观摩,竟是吊在一枚短棒上,而短棒则是当仁不让地整根插在骚屄内,只敞露出一圈棒首的轮廓。
想必赵二嫂这一路走得不不比林玉轻松多少。
赵二嫂趁着林玉发呆,笑眯眯地舔着林玉耳垂说道:“二嫂好看么?”
林玉感受着耳廓上拂过的滑腻触感,心中一荡,迷糊说道:“二嫂最好看了……”
赵二嫂顺势腾出中指,如同春风化雨般细细撩拨着林玉胯下那处嫩肉,笑道:“二嫂觉得呀,咱们玉儿也很漂亮呢,无怪乎把三少爷迷得神魂颠倒。”
林玉打了个激灵,不是因为赵二嫂那带着轻佻意味的话语,而是她的阴唇本就被开裆丁字裤的细丝勒得微微充血肿胀,异常敏感,此刻被纤纤玉指扫过,生出某种临近高潮却不得高潮的期盼,王氏曾手把手教她如何自慰排遣欲望,但以往躺在被窝中辅以黄瓜抠挖小穴,泄身也就痛痛快快地泄身,从未感受过这种明明近在眼前却又遥不可及的别扭,但恰恰是这种别扭,让她对接下来的快意宣泄充满了热切的幻想,那得有多爽啊……只是老道的赵二嫂,又怎么可能让林玉轻易高潮?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心心念念,跟她见过的男人一样。
林玉只好叫了,像个真正的荡妇一般淫叫,叫得比以往任何一次自慰都响亮,悠扬,淫荡。
林玉:“啊,啊,啊,啊,啊,好……好舒服,二嫂,玉儿好舒服,不行,啊,啊,不能这样,噢,噢,我们不能在……在外人面前,做这些事儿,嗯,嗯,嗯,啊!二嫂,别……别再欺负玉儿了……呜呜呜,让……让玉儿彻底高潮吧……”
赵二嫂:“这只有一个婢女,不打紧的,咱们女人呀,最要紧的是舒服,我看你这丫头果然是从来没被男人摸过吧?这水儿流得可比我当年厉害多了。”
林玉:“啊,啊,啊,二嫂,别说了,啊,啊,玉儿……玉儿快要羞死了……求求你,插……插进来吧……”
赵二嫂:“玉儿不乖,方才还说要陪着二嫂一起疯一回,这会儿就只顾着自己爽了,二嫂好伤心。”
林玉:“但玉儿真的……真的好想高潮啊!”
赵二嫂往一旁的墙壁深深看了一眼,咬了咬下唇,一把吻住了林玉的小嘴。
墙壁后的密室内,李家三少爷正饶有兴致地透着圆孔,欣赏着这一幕难得一见的春宫戏。
侍女低下臻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