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感觉阳光明媚,春光灿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一个即将迎接黑暗人生的小生命重新投胎的喜悦,让我的心情变得格外开朗。
「哎呀~~看天蓝的,看这太阳明媚的,这天气多好呀。」我站在店门口,看着天空长舒一口气,高兴的赞美道。
「天气好?」站在我身旁的张红,看了看天上黑压压的乌云,又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带着一副劝人节哀的表情向其他店员摇了摇头。
「大哥,你眼神不正常,脑子能不能正常点,这眼看就要下大雨了,还好天气呢?」田总双臂抱胸,皱着眉头不满的说道。
「就是,看来今天生意会很惨淡。哎~~」小张姐看了看天,叹了口气。
「那不正好休息休息吗?整天那么忙,你们不想歇歇?」我看了看小张姐张淑霞,笑道。
「没活干,干耗时间才累,有活干,时间过得反而快。你个不干活的能知道个屁。」付大姐不满的迎合道。
几个老娘们凑到一起就什么话都有了,各种对我不求上进,不务正业的歪理邪说井喷爆发。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我躲。」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台,认真的清丽了一遍,然后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上不断聚集的乌云,昏昏欲睡的发呆。
没一会儿时间,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瓢泼大雨下了整整一天,才云收雨住,整个城市的所有路面都被这场罕见的大雨淹没。安全起见,我提早下班,将那些女店员逐一送回家。
等我回到店里,已经下午五点。硕大的茶叶店里,只剩下席芳婷和张红两个人。
「怎么不回家?又不是没给你们钱打车。」我看着还盼着能有两个客人上门的性感店员摇了摇头问道。
「一整天没开张,想要个好彩头吗。」张红无精打采的看了看门外走进别人店里的客人,叹了一口气。
「想不开吗,整个茶城不能只有咱家生意好嘛,也要给别人留口饭吃。大家都穷就你富,你富不久。大家都富就你穷,你也穷不久。就在家生意火爆兴隆,这可不好,容易闹矛盾的。一天不开张,就不开张吧。」我拍了拍张红的大脑袋,劝慰道。
「不甘心吗。也就你这么想,别家想的都是就我吃饱你们饿死才好。」张红撇了撇嘴,将我摸她脑袋的手打开。
「所以他们的买卖都做不好呀。所谓厚德载物,没那个德行,绝对受不住财富。所以我们古国常说富不过三代,就是因为太重视物质和精神,忽视了对德行的培养。」我坐在张红身旁,看着窗外的乌云说道。
「不物质怎么办?德行精神又不能当饭吃。」张红不满的反驳道。
「智慧才能创造财富,德行才能守住财富。」我拍了拍张红的肩膀,笑着起身。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赶紧回家吧,别把金钱权力看的那么重要。把金钱权力看的越重要,你失去的也就越多,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早点回家,安全第一。」我笑着拍了拍张红这傻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道。
「不物质?在物质世界将精神?大哥,你傻吗?」张红反驳道。
「给你讲个小故事,我在美国的事后遇到的。」我笑着给张红和席芳婷讲起泰利亚还是个小毛丫头时候的事情。
那是泰利亚五岁时的万圣节,是一年一度小孩子们名正言顺向大人索要糖果的节日,是每一个小孩子都非常期待的一天。
那天我提前准备了好多自己做的坚果仁红糖,切成小块后,包上封膜,放在篮子里,最后放在屋子门口,等孩子们上门索取。
因为不想让小孩子们拿走太多,所以我假装随和的坐在距离糖果不远的地方。
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每个来拿糖果的小孩子,最多只拿两个,有的只拿一个。其中有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应该是跟着他八九岁的姐姐来到我家索要糖果。从姐弟俩的衣装来看,他们的家庭并不富裕。
当时小男孩直接吃了一颗,觉得非常好吃,于是抓了很多。姐姐看到后,一巴掌打掉男孩手里的糖果,然后告诉弟弟,不准这样做,这样做不对,然后带着弟弟将掉落在地上的糖果重新放回篮子里,只让弟弟再拿一颗,而她自己却一颗糖也没拿。
出于好奇,我追上小姑娘问她为什么只让小男孩拿一颗,并且告诉她我并不介意小家伙多拿几颗。
小姑娘的回答令我感到惊讶,不得不称赞美国的素质教育,那时候小姑娘告诉我:「我们不能把别人给与自己的宽容和善意用贪婪和掠夺来回应。」
于是处于尊敬,我回到屋里送给小姑娘和她弟弟一些我做油炸麻花,让她们和其他小伙伴们分享。小姑娘拿着一篮子糖果和香酥的麻花,带着弟弟向我鞠躬道谢,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后来我问起邻居,最多拿俩块糖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还是有什么习俗的时候,邻居大妈告诉回答我说,她小时就有这样的规矩。不过这些规矩不是大人跟她说的,是带着她一起去索要糖果的大孩子告诉她的。至于最多拿几块,好像是根据告诉她规矩的大孩子定下的。当时告诉她这规矩的孩子只允许她拿一块,然后从此她就只拿一块,告诉别的小孩子时,也是一块。至于有没有超过两块的,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她的印象里,确实没有超过两块糖的。
于是第二年,我故意做了其中颜色,不同味道的糖放在篮子里,想看看那些小孩子会不会多拿走一些。事实证明,有的孩子确实会多拿,但是别的大孩子,就会阻止他们这样做,并告诉多拿糖果的孩子这样做不对,然后将多拿的糖果重新放回篮子里。
「红红。索取的时候不能太贪婪,要有底线,要为别人多想想。」我拍了拍张红的头,告诫道。
「我不懂。」张红疑惑的看着我说道。
「不懂就不懂吧。就这么个社会环境,懂了也做不到。记得有这么件事情就好。」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
「我去秦家参加个宴会,你们早点回家吧。」我看了看席芳婷,拍了拍张红,说道。
「大哥~那我呢?一起去吗?」席芳婷看我准备离开,站起身问道。
「不用,你去了碍事。」张红听见席芳婷的话后,本能的坐直身体,看着我,当听见我回答后,长舒一口气,坐回椅子上。
「我走了。你们早点回家。」我快步走回卧室,脱得只剩内衣,然后从衣橱的暗格里取出惯用的护臂,护腿以及胸甲和护腰,仔细的检查一遍后,穿戴完毕后,再以西装作为遮掩。
来到秦家豪宅后,我迈着一贯吊儿郎当的步伐走向正门。
「先生,您的请帖。」门口的保安将我拦在门外。
「嗯?哦~~我姓凌,凌芳华,来见秦家大奶奶,请通报一下。」保安的话让我愣皱了皱眉头,然后用温和的口吻对他说道。
「没有请帖不能进。」保安看我想要走进大门,伸手按在我的胸口。
「不是让你通报一声吗。我来这里从来没用过请帖。」我嬉笑着看向保安身后的女人:「你说是吧?穆女士~~」
「没请帖确实不让进。」穆鸿雁站在保安身后,向我摊了摊手说道。
「穆大小姐~你从小就喜欢在别人身后说话,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直面别人说话很难吗?」我的双手拇指搭在腰带上,带着一脸的嘲讽看着这个秦家的私生女,说道。
「我怎么说话管你屁事。」穆大小姐从安保后面探出头,瞪着我说道。
「怎么说话是你的事。不过你这样跟别人说话,会显得你很没家教的样子。」我轻蔑的撇了她一眼,迈开步子走向大门。
「没请帖不许进。」穆鸿雁一边大声说,一边示意安保拦住我。
「是这样吗?是你们邀请我来的,电话里可没提请帖的事情。」我停住脚步,笑着对穆鸿雁说道。
「我秦家大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说进就进的。没请帖,就说明还没资格进我秦家的大门。」我身后传来一个阴柔男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这是秦家的外戚,张伟峰。
「啊~好吧~不让进~那我走好了。」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微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吆~~这不是凌大少爷吗?怎么来了也不进来坐坐啊?」转身走了没两步,一个尖酸刻薄的女高音就在我身后响起。
「坐?他们说没请帖不让进,我除了走还能怎么办?」我懒洋洋的笑着,对面前的风韵犹存的四十岁性感美妇说道。
「凌大少爷,我们秦家人叫你一声凌大少爷是看的起你,你还真当自己在我秦家是大少爷了?还真是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美妇人一手掐腰 一手指着我的脸说道。
「我说秦红莲~~这三十年你哪次从我这里讨过好了?怎么还这么不长进?你这哪是给我下马威呀?你这是明着告诉我你们秦家在闹分裂。哼~~不长脑子。光想着怎么立威,怎么就不想想如何跟你们老祖母交代?哼~~」我看着秦虹莲的目光中满是怜悯。
不管多么昂贵的大红色晚礼服长裙,也遮不住她一身的俗气。再多的珠宝首饰也没办法让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给人大气的评价。一身的华贵,也遮不住她一身的艳俗。
我看了看秦虹莲的装扮,带着一脸的鄙夷摇了摇头。
真要说起穿着品味,席芳婷都比这出身权贵的傻娘们会打扮。真不知道秦家怎么会把长女培养成这么个玩意儿。小肚鸡肠不说,还要气质没气质,要品味没品味,说话做事尽显她刻薄寡恩的性格。总让我觉得要是把她的成长环境,从秦家这豪门高墙换成乡村窑子才能说的通。
「咳咳~~凌大少爷慢行,秦大奶奶要见你。」正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让我身后的那些贵人们噤若寒蝉。
「哦~~杨管家,小子给您问好。身体还好吧?」我收起一身的痞气,规规矩矩的向这个为秦家服务了进五十年的老管家。
七十几岁的老妇人,身子骨依旧硬朗,身板笔直的站在我面前。饱经世故,看遍沧桑的老管家,带着一身威严,冷眼看着我向她行礼。
「凌小子,今时不同往日,少仗着小姐对你的宠爱在我秦家欺负秦家人。」老管家黑着一张脸警告我,说完,又恨铁不成钢的撇了那几个秦家人一眼:「惹不过的人就别惹,自取其辱的事情还少吗?尤其是你,小时候差点让这小子活埋了,怎么年纪越长,记性越差了?」
「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不是不懂是吗?」穆鸿雁低着头遮掩自己对老管家的愤恨,怯生生的说道。
「杨管家~您这话说的,怎么帮外人灭自己人威风?」秦鸿莲尴尬的笑着,低声抗议道。
「威风?在哪?我怎么没看出来?」杨管家一脸不屑的说道。
「凌小子,你也别太放肆。做人做事还是给人留点颜面的好,别树敌太多。恶虎架不住群狼,这道理不用我教你吧?」杨管家看我笑的开心,笑的明目张胆,板着脸怒斥我道。
「给自找没脸的人留面子干什么?」我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嬉皮笑脸的撇了那些连看家狗都不如的东西们一眼:「你们就说让不让我进门吧。我又不是来看你们找不自在的。」
「杨管家~这可不是我秦家的待客之道。先让客人进门,再理论是非不迟。这位就是老祖宗经常提到的凌梦雅是吧?嗯~~一表人才,请进。」一个温柔悦耳的女中音传入耳朵,令我情不自禁的寻声望去。
看见声音的主人后,在我短暂的愣神后,露出赞赏的微笑。
来人大概五六十岁年纪,一身灰黑色的女士西装,画着淡妆的素雅脸上只有一个无框眼镜作为装饰,黑色的头发在盘脑后,显得干净利索。
「正是小子。一表人才的赞誉愧不敢当。」我微笑着快走几步,迎上来人,与她握手寒暄。
「凌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我秦家还有不少地方要依赖凌先生提携一二。」女人一脸和善的微笑,好像年轻母亲看儿子犯傻时的目光让我觉得很舒服。
「过奖过奖,我一个茶叶店的小老板怎么当的提携秦家?」我微笑着应答。在这么个场合,谁的话都不能当真,也不能太当事,谁认真了,谁就傻逼了。
「嗯~不知凌先生如何称呼,老祖宗叫你梦雅,还有人叫你芳华~~」女人看我曲臂向她抬了抬胳膊,于是很大方的将手搭在我的手臂上,边走边说。
「其实,梦雅是小名,芳华才是大名。可是我妈老梦雅梦雅的叫我,结果弄得小名人尽皆知,大名无人问津。」我无奈的摊摊手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那~实在是~失礼了。」女人笑的花枝乱颤的道歉。
「哈哈~~早习惯了~~」我笑着迎合道,跟着眼前不知道是谁的女人顺着楼梯向别墅的二楼走去。
女人的名字问都懒得问,看刚才的说辞,很明显是秦家主系,还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人,这种人在秦家就那么两三个,是在海外市场拼搏得人,比那些受不的风吹雨淋的看家狗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反正早晚能知道,也不急这一会儿了。
「老祖宗,凌先生来看你了。」女人将我带到秦家老祖母的卧室,示意我在门边等着,自己蹲在老太太身旁,轻声说道。
「小梦雅来了,身子骨不行了~~起不来了~~快过来~孩子~让奶奶看看~~」老祖母带着氧气面罩,气喘吁吁的,向我努力招招手,说道。
「秦奶奶~~」我确认安全后,答应一声装出一脸不忍与心痛的模样,来到秦奶奶身旁。
「让你来啊~~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啊~~想让你~看在我这老脸~~呼呼~~帮~帮她一把~~我想着啊~~你们~都是在国外~见过风浪世面的~~有共同语言~好搭伴呼呼~~」秦奶奶气喘吁吁的絮絮叨叨。
「嘿嘿~~都他妈装的挺像一回事~~一屋子三个戏精,明知道谁也骗不了谁,还演个屁的演?不如直接挑明了算了。」我心里这么想,可嘴里不能这么说,只能嗯嗯哼哼的点头,应着。
演戏吗,小意思,陪这僵尸老太婆演了快二十年了,再演几年也就该谢幕了。虽说我觉得很没意思,可俩老不死演的那叫一个严肃敬业,咱不得跟着一起意思意思?要不显得咱多不够意思?既然搞不懂这老僵尸什么意思,陪着演就完了,说不定能咂么出点意思来呢?
「想你小时候啊~~老跟着彬彬一起胡闹~~那时候啊~就跟昨天一样……」不知道秦老太太为什么要跟我打感情牌。明知我绝不会信她的鬼话,可为什么还要说这些?一个为了让家族在斗争中胜出,不惜弄死老公和女婿的老太太,凭什么不会为了利益弄死我这个只有名义没有实质关系的外人?
「莫不是回光返照转性了?看不出回光返照啊?那肯定是在算计老子,要小心。」我带着一脸的怀念和追忆往昔的表情,长叹一口气,在心里这么想着。
「哎~~你秦奶奶呀~~这眼看着就不行了~~我知道你海外有势力~能帮她~要是能合作的话呀~~就合作合作……」秦老太太带着一脸的期待和盼望看着我。
「屁~~你妈的狗东西,知己知彼才能合作,她清楚我,我不清楚她,这种合作就等着挨坑好了。还是倾家荡产的那种被坑。合作?门也没有。」这就是我心里第一个反应。
可脸上却表现出深切而沉痛的表情,蹲在老太太床前,双手抓着她那枯骨一样的树皮老手,不住地点头,模棱两可的说道:「奶奶~快别说了,快别说了~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带着秦家闯出一片天的。」
「我这老太婆啊~~这帮小的~没一个成器的~~闭不上眼啊~~」老太太絮叨念着。
「闭不上眼?那是因为你没爬到国家主席爽过,要是让你一家子比不上眼换你当国家主席的机会,你能亲手给这一族都灭了。担心后辈?还闭不上眼?为了爬升一步,能亲手送老公上路的娘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为了整垮对手,不惜弄死儿子栽赃对手的娘们,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秦奶奶你休息吧,你的话题~太沉痛了~~把身体养好了~你秦家一定会兴旺起来的。」我擦掉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圈劝慰完,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嗯~~演不下去了~~不过看来,还是我技高一筹。要给自己点个赞,不过~~那阴影里的观众是谁?那么年纪轻轻的丫头~~难道是现任大奶奶的小姑娘?年纪不对~~那~会是谁啊?」我在脑子里将所有秦家人过了一遍,没找到能匹配的人。
想不到,索性不想,我慢悠悠的走下楼,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冷眼看着宴会厅里那些过来捧臭脚的宾客们谈笑风生。
「老祖母~~那小子~什么都不信~~」中年女人帮秦家奶奶扶着秦老祖母靠着床上。
「那小子鬼的很~~还养不熟~为什么还要留着他?找个机会除掉多好?」房间的侧门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性感女郎,皱着眉头走进房间,眼角唇边透着阴狠。
「茜茜,别乱说话。」中年女人即使是斥责,声音也慢条斯理,柔声细气。
「难道不对吗?反正是我秦家养大的一条狗而已,弄死再找一条就是了。虽说可惜,可也不能等着他咬秦家人啊。」被称为茜茜的大姑娘抗议道。
「那小狼崽子~~哼~~没那么好找~~杀不得~就因为他是狼崽子~~哎~~可惜了~你们的能耐,用不了他~~看着办吧。全你们一句,要么别惹他,要么,一下子弄死他,机会只有一次。让他警觉了,你们也就完了。」老太太说完,就背靠着一堆枕头闭目养神起来。
「为什么?不就是一条狗吗?再养一条就是了。总不能因为他是你的精神寄托,就放任他胡咬人啊。」茜茜一脸不满的看着老祖母抗议道。
「他要真是我的精神寄托,他早死多少回了。就是因为他知道咱们秦家离不开他,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在咱家撒野。他是有瞧不起这个,嘲讽那个的本钱。」老太太想起我面对他们秦家旁系人的表情和腔调,也恨得直咬牙。
「怎么回事?他家不是靠着咱们秦家的权势起来的吗?」中年女人问道。
「认他妈做我干女儿,说他是咱秦家半个孙子~~要是没好处,我能干了?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市井小民,凭什么让我这么抬举他家?笑话!」秦老太太面露凶光。
「怎么回事。」茜茜和中年女人一脸惊愕。
「说来话长。他刘家祖上七代都是贫农,到了他爷爷刘秉宸才出了个当官的。据说他爷爷小时候家里养不起,饿死了两个哥哥以后,饿的没办法,才给他送进寺院出家,那时候他爷爷才四五岁。但他姥爷凌家可不一样,他凌家祖上七代为官,最高做到吏部侍郎,清末民初那时候,他凌家有人在中山党里做官,有人在东党做官,不管那边得势,他凌家总有人收益。后来,内战胜利,他凌家有一波人留在国内,一波人跟着中山党流亡海外。然后国内政局不稳,他凌家人又走了一些,最后只留下他姥爷抱着一丝坚持想要为民抗争,结果就是,在一次次的打击中,彻底死心,对政事再也不闻不问。他姥姥林家,也差不多,好像是九代。不过她林家是经商,祖籍好像是江浙那边的。所以说起来,别看这小狼崽子出身平民,可是正儿八经的官九代,富九代,论身份,可比咱们秦家尊贵的多。」老太太自嘲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茜茜,叹了口气说道。
「奶奶,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能毁了他呀?」茜茜疑惑的问道。
「里面的历史你不知道。当初闹完内战,国内一穷二白,等时局稳定下来想要发展经济,建设国家的时候才发现,咱们润之党里边剩下的人,都是整人活一个顶十个,能干真事儿的实干派,不是整死了,就是给人整逃命了。剩下的,一到干真事儿,就一个顶十个草包,越干越希慌,丰收三年,却是历史上饿死人最多的三年,连清末民初都不如,这都成笑话了。实在没办法,咱们党内的改革派只好向外国势力求助,吸引外资,学习先进科技和理念。对咱们秦家而言,他们凌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当官的有,经商的也有,只要拉住他妈凌晓开就什么都有了。」老太太看向茜茜的眼神里,有些许失落。叹了口气,解释道。
「老祖母,你也别怪茜茜,她没机会接触那段历史,书上写的,早都面目全了。」中年女人辩解道。
「那么说,那狼崽子是我们当时的资金渠道?」茜茜恍然大悟。
「不是当时,现在也是。」中年女人一脸凝重的说道。
「现在也是?他凌家的三轮集团不是毁了吗?」茜茜疑惑道。
「是他刘家的毁了,凌家的屁事没有。三轮集团不过是咱们秦家和凌家向外转移资产,敛财的环节之一。只要凌家和林家没倒,那小子就能仗着咱秦家的势利无法无天,咱们还得忍着他。」老祖母咬牙切齿,气的直哆嗦。
「老祖母,您别生气。」中年女人,赶快安慰道。
「不气?一群废物,我能不气吗?秦家一个个的让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狗崽子,在咱秦家撒野,还治不了,这能不气吗?」老太太目眦欲裂的看着中年女人,发著狠,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一帮子除了花天酒地,吃喝嫖赌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也就在国内仗着家族势力为所欲为的敛财以外,还会什么?别跟我说到海外赚钱的屁话。国外赚的那点都不够他们挥霍的。干的都是没人干的低端行业,要不是国内人口红利,哪有赚钱一说?别跟我说华尔街,玩金融的屁话。忽悠的还不是自己人?你们一个个乐的跟傻逼一样,以为天上掉馅饼,偏偏砸到你的时候,一场金融风暴,给你们赚的那点钱,卷的一分不剩,还乐个屁?你们自己算算,这十年你们是赚了还是赔了?嗯?不但让人家美国白用了咱们十年的钱,咱还要给人家美国倒贴利息。还他妈是高利贷的利息。这就是你们的这帮废物的能耐。不气?气不死!」老奶奶狠的直咬牙。
「奶奶~这是国家的事情~咱们说那小狼崽子呢~~」茜茜战战兢兢的缴着手指说道。
「这是咱秦家跟那狼崽子的差距。傻逼逼的养大个狼崽子,然后再拿人家没办法。不是我说,你们跟下头那帮人说要弄死那小子,不说那帮外戚,就是咱秦家主家就有一大半的人要护着他。」老太太消了消气,接着说道:「秦家里头这些想跟他对着干的,都是没本事的蚂蚱,也就能蹦跶蹦哒,真事指望不上。能飞出去自己找肉吃的,也只能跟在那狼崽子后面吃他点剩的。哎~~理念,心胸,学识,处事~~差距啊。」秦老祖母无奈的感叹道。
秦老祖母说的是事实,所以中年妇女也跟着无奈的叹息一声:「所以得从长计议才行,急不得。」
「是人就有弱点,最强的一点,也是最弱的一点。那狼崽子既然瞧不起咱们秦家,我就要他死在瞧不起人上,哼~~奶奶你放心,我们一直在按照计划执行,绝对能能连根拔了,永绝后患,他不过是个小把戏,都不值得费力对付。」中年女人的表情声音依旧那么随和温婉,不见丝毫波动。
「你要小心,看不见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能看见的都要不了命。」秦老祖母语重心长的告诫道。
「是~~我懂了。」中年女人恭恭敬敬的向秦老祖母鞠躬行礼。
「不~你还没懂~~咳咳~~」秦老祖母打断中年女人的话,咳嗽几声,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比如病毒,单个要不了命,但是聚集起来,却能收割生命。再比如地黄峰,尾巴上的刺看不见,可是也能要命。你要小心,那小狼崽子就是细菌。只要你内心有黑暗,他能在你的身体里蔓延生长,直到毁灭你。要小心~~」秦老太太说完不住地喘息咳嗽。
「老祖宗,您好好休息吧,有话以后再说。」中年女人扶着老太太不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劝慰道。
「老祖宗,您吃药,好好睡一觉,等醒了,我们再说~~」中年女人很温柔的取出药片,熟练的喂到老祖母嘴里,并强行将她按倒,帮她盖上被子。
老祖母看着中年女人带着茜茜离开房间后,按动床头的机关,不一会儿,房间的一处暗门打开,老管家来到老祖母身旁。
「小姐,您叫我有什么吩咐吗?」杨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祖母床前,微微弯着腰,低着头,目光里只要自己的鞋尖。
「都老棺材瓤子了,还小姐呢~咳咳~~那小狼崽子在哪?是不是又找了个角落自己待着?」老祖母带上呼吸面罩,喘了几口气问道。
「是,他一直在观察。」杨管家回答道。
「哎~呼~~秦家,这是要逼着他造反。惹毛了,秦家就完了。」老祖母摇着头,无奈中带着绝望。
「小姐,咱们秦家一定能把他压的死死的,大小姐,三少爷他们……」杨管家走到老祖母床前,双膝跪地,握着老祖母的手说道。
「他们死不死得看那小子什么时候戏耍够了,玩腻了,时辰也就到了。到时候~哎~~」老祖母摆了摆手,打断了杨管家的话。
「茜茜他们都是在温室里张大的玫瑰,在温室里靠着一身刺称王称霸惯了,遇上那个在荒野里拼搏出来的狼,他们都不是对手。心智,经验,勇气,当机立断断臂求生的信念,他们是一样都比不过。还连根拔了~~说不定全在那小狼崽子算计里。」老祖母哀叹一声,似乎亲眼看到了秦家的灭亡。
「小姐,话不能这么说,这个时代,权力为王,谁有权,谁就能掌握钱……」杨管家想了想,争辩道。
「要是那小子不在乎钱呢?」老祖母带着一脸嘲讽的表情,看着天花板说道。
「这世道,谁能不在乎钱?」
「你说的在乎,跟我说的在乎是两码事,你说的,是贪婪。我说的是不看重。那小子十二三岁的时候对我说过,别把钱看成一切,就把钱当成老师留在作业本上的甲就好,把事情做好了,自然就有钱。要是眼里只有钱,反而看不到钱的源头。小凌他从小就明白的道理,咱们秦家谁都不明白。包括我在内,到现在才明白。可惜啊,晚了。」老祖母闭着眼睛,声音平淡的说道。
「小姐,咱秦家人才济济,有权有势……」
「人才济济不抱团也没用,更何况是帮草包。光有权势,没有胸襟魄力迟早也得拱手让人。一盘散沙呀。一盘散沙。」
「小姐,您太悲观了。」
「哎~我刚才迷糊的时候,看到一幅画。一群秃鹫围着我这将死的老太婆等着吃肉,凌小狼崽子带着几只咱们秦家人,就趴在不远处的树荫里悠哉悠哉的看着那群秃鹫。」
「小姐,这是什么意思?」老管家惊愕的看着老祖母。
「意思是是咱们秦家人为了在家族斗争里胜出,请来一只狼。让那狼崽子吃咱秦家人。哼~~我这老太婆才几斤肉,那狼崽子多少肉?合起火来先吃他,再吃我多好?哎~~哼~」老祖母说完,闭上双眼,示意杨管家退下。
「小姐,老奴先退了,您休息。」杨管家说着,站了起来,慢慢后退着走出房间。
就在老祖母和杨管家在房间里说话时,宴会厅里的宾客们已经按照身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我这个秦家的半个孙子,却从一贯的秦家主系圈子里退了下来,被安排在一般宾客的席位里。这从来没见过的情况,令不少人窃窃私语。
「吆~~凌大少爷~怎么坐这里了?罕见啊~~」一个中年男人嚣张跋扈的站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说道。
「嗯~~确实是第一次~~您贵姓?没见过你,坐着聊聊?」我面带微笑,跟他客气道。
「没了秦老祖宗撑腰就自暴自弃了?啊?嚣张不起来了?」男人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您贵姓?初次见面,说话不用这么难听吧?」我皱了皱眉头,不满的说道。
我不满倒不是因为被一只狗仗人势的哈巴狗叫了几声,而是因为被他打搅了与两位美妇人调笑的雅兴。
「你不用管我叫什么……」男人下意识的将回避的目光看向秦家坐席。
「回去告诉你主子,下马威能不能用的大气一点,霸气一点,换个座位而已就叫下马威了?自己不敢跟我说,还要个下人跟我说。不知道是他们丢人,还是我丢人。快去吧~别耽误我跟这两位美人聊天。」我向秦鸿莲,穆鸿雁那边不屑的看了一眼,撇了撇嘴说道。
本想接着聊,可一转头两位美妇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哎?操~~人呢?」经过男人这么一闹腾,我所在的席位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所有人都避之不及。无奈的撇了撇嘴,带着一脸的幽怨表情,看向距离不算太远,坐在秦家主席位上的几个混球儿。
「怎么样?给这小子收拾了吧?没了老太太撑腰,他就是个屁。」穆鸿雁得意洋洋的说道。
「厉害。还是穆姐有办法。」一个小年轻拍马屁道。
「这就说明那小子心虚了,可以接着施压。」秦鸿莲点了点头,出主意道。
「主意恩威并施,别给那白眼狼逼急了咬人就不好了。」秦鸿彬拍了拍秦鸿莲的肩膀提醒道。
「这事儿,是不是应该让长辈们来?」秦鸿莲想了想,面露难色。
「嗯~~啧~~要不~咱们这样~~」秦鸿彬眼珠子转了转,贼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
就在大家各怀鬼胎相互算计的时候,在秦家二楼的休息室里,一群老不死的正在唇枪舌战,争的面红耳赤。
「要不要整他,什么时候轮你们外戚做主了?那小子对我还有用处。」
「秦老大,现在事关秦家生死存亡,怎么还舍不得你那点家当?全当给那小子陪葬了。」
「秦老四,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他妈怎么不给他陪葬?要不把你圈子分我一半,都不用你出钱,我自己捞。」
「去你妈的,凭什么?」
「你俩先别吵。我也不同意现在给那小子整死。」
「大姐,你也少说几句不同意的话吧。谁不知道你转移资金用的都是那小子的通道?那小子有的我也有,我的比他还便宜点。」
「便宜?那小子只要四成,你秦老二他妈直接砍我一半。真要是给那小子灭了,你一家独大,不得砍我八成?我他妈成给你打工的了。我还不知道你?」
「把自己利益都放放,咱们在对付那小子,怎么自己人先窝里斗了?听我的,都听我说两句。」
「说你妈逼,你那活政府出钱,旱涝保收,说多少是多少,想怎么贪怎么贪,我们可是自己一分一分从市场上赚的。能一样吗?要不咱俩换换。我赚的给你,你贪的给我。」
「就是。你他妈躺着输钱,花的也是政府的,我们花的可是自己的。一样吗?」
「可不是,你们他妈的三头贪,我们是一头赚,三头赔 十块钱得挨三刀才能变成自己的,你他妈闭嘴吧。」
「吵什么?我是请大家来对付外敌的,不是让你们内讧的。」中年女人的声音里带着威严,不怒自威的气势震慑全场,令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大奶奶~~」所有人都面对着中年女人低头站着。
「不成体统。那小子掌管的千亿资产你们看不见,就看见自己那几亿的资产,短视~~」中年女人站在一群人面前,压的所有人不敢抬头看她。
「可是大奶奶,几千亿的资产可一分钱不是他的。要么是教会名下的,要么是所罗门家名下的,剩下的不是干慈善,就是干科研,都是跟别人乞讨的活,哪有一个赚钱的?就算赚钱也花不痛快。要来干什么?」有人不满的低声抗议道。
「名声啊。这就是那小子的高明之处。」信任大奶奶的中年女人解释道。
「名声有个屁用。一穷二白的名声还不如还钱合适。」又有人提出异议。
「光有钱有个屁用!光有钱能拉住两个政党吗?光有钱能让所罗门家无条件支持吗?光有钱能让老百姓听你的吗?嗯?」大奶奶很铁不成钢的看了面前众人一眼。
「那小子靠着所罗门家的财势起家,等发展大了,就全捐了换名声,换教会的保护,然后就能放心的在两个政党的边缘游走,既不靠近,也不远离。为什么?他有选票,一个洲,四个地区。只要他几句话就能决定十五万张选票里的六成投给谁。跟两亿选票一比,是不多。可是却能在国会里决定一个席位的归属,你们觉得谁会得罪他?都在想办法拉拢他。钱?钱有个屁用。能让那些参议员听你们的对付他吗?」大奶奶用鞋跟敲了敲地板,说道。
下面一群人低着头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只有一个意思:「大奶奶说这些干什么?到底是想整死他,还是保护他。」
「我是要你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那狼崽子不仅受到所罗门家保护,政府和教会也会在他需要的时候提供保护。我们不仅要面对那狼崽子的阴谋,也要注意他身后的势利。别他妈再用那些小家子气的丢人把戏折腾他,让他警觉就不好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对他做什么都要提前知会我。我不点头,少去招惹他。」大奶奶眯起眼睛威严的警告着众人。
大奶奶话没说完,一个身穿西装的小年轻急火火的推开大门,跑进休息室,并且大喊着:「出事了,出事了,凌大少爷又闹事了。」
「什么事?」大奶奶一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凌大少爷他~~他~~」在大奶奶的威视下,小伙子大气都不敢喘,转着眼珠子想说辞。
「说实话。」大奶奶继续施压。
「是~是~~」小年轻满头大汗的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穆鸿雁,秦鸿莲,秦鸿彬他们想要凌大少爷的海外资产,在酒席上对他施压,想逼凌大少爷以级低的价格将海外资产的股份和所有权卖给他们,凌大少爷断然拒绝。然后他们的狗奴才想在主子面前表现自己,于是就说凌大少爷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凌大少爷说他自己酒精过敏,没法喝酒。然后那个狗腿子就仗势欺人的逼凌大少爷喝酒,结果凌大少爷就给那狗奴才的双臂弄掉寰,按在椅子上。然后把酒瓶子头摔碎,插到那狗奴才脖子里,就这么灌了四瓶白酒。」小年轻说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一棒子废物,不会平事,就不能别找事吗?」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爷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们几个,把自己孩子管好,从小被人压着欺负到现在,就不长记性的吗?就是只鸡也该学明白谁不能欺负了吧?」一个老者阴沉沉的笑着说道。
「都闭嘴。人呢?」大奶奶厉声喝到。
「都在宴会厅,没让离开。凌大少爷说让人给那条哈巴狗送医院,秦小姐,少爷说等大奶奶您去处置。」小年轻带着些自豪和骄傲说道。
「那个秦小姐?那个秦少爷?」大奶奶怒目而视。
「是~是~是~~」小年轻看到秦大奶奶怒气冲天,不敢再说。
「又是秦鸿莲和穆鸿雁他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大奶奶怒呵一声,快步走出休息室,来到事发地。
「秦大奶奶来了,秦大奶奶来了~~」穆鸿雁的高八度嗓门响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兴奋和期待。
「吆~~大美女,又见面了。」正独坐一桌享受美食的我,在听到声音后,擦了擦嘴,站了起来,向秦大奶奶礼貌性的施礼。
「你弄得?」秦大奶奶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狗腿子,向我问道。
「你说他?是啊,这狗东西,仗势过来咬我,我就回嘴给他咬惨了。」我笑嘻嘻的对秦大奶奶说道。
「怎么不送医院?」秦大奶奶质问道。
「我说要送来着,他们不肯,非要等你过来做主。这狗东估计最多还有一两个小时的活头,要是在不送医院,真就嗝屁了。哎呀~~怎么开始翻白眼了~~哎哎哎~~这位兄台,别睡过去,再坚持坚持,坚持坚持~~」我看了看地上开始翻白眼的狗腿子,蹲在他身边正反几个耳光抽了上去,帮他维持意识清醒。
「怎么不把他脖子上的酒瓶拔出来?是不是太残忍了?」大奶奶皱眉道。
「拔了?拔了就死了。血沫子呛到肺部最多半个小时,这人就死定了。肺水肿哦。跟溺死一样痛苦的。肺里就跟火烧一样,很痛苦的。哎?现在好像也差不多了~~快送医吧。再耽误半小时,就改送火葬场了。」我歪着脑袋看了看狗腿子,撇了撇嘴提醒道。
「凌先生~~」大奶奶挥了挥手,示意来人赶快将狗腿子送走。
「小生在~听您吩咐~」我站起身,向秦大奶奶嬉皮笑脸的说道。
「您这是干什么?狗叫就狗叫,您跟他计较什么?」大奶奶陪笑着,向我伸伸手,示意我坐下来谈。
「没计较啊。我只是让他知道酒精过敏是什么感觉,有什么后果而已。只是上课,不是教训。呵呵呵~~再说了,他明明是醉酒不小心给酒瓶插自己喉咙里了,这是天谴,怎么能埋怨我呢?您说可是?」我端坐在桌前,抖开餐巾,塞到领子里,一手拿起刀叉,一手弹了弹空了的酒杯,示意秦大奶奶给我倒酒。
「凌大少爷~~」秦大奶奶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又恢复了初见时的温文尔雅,慢声细气的说话声调,并拿起红酒瓶给我倒了一杯酒。
「好涵养。小子我向来不懂事,怎么想,就怎么干。讲的是快意恩仇,要的是死的痛快,活的尽兴。所以从来不喜欢那些弯弯绕。我这杀鸡儆猴,主要是想给那几个不懂事的小辈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以后少烦我。这事我做的确实过了,还请大奶奶海涵,看在老祖母面上,帮我开脱一二。」我一边吃一边说,说完还向大奶奶举了举酒杯,喝了一口,向她表示先干为敬。
「凌先生这话说到这一步,也不好意思再难为先生。不过~~您闹得这么大,是不是……」秦大奶奶微笑着摇了摇头。
「就这么算了吧~大家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这饭吃完我就走。」我伸出两根手指压在秦大奶奶嘴唇上,阻止她说话:「听我说完。你们秦家现在风雨飘摇的,何必再为了面子树立强敌呢?更没必要为这么个狗腿子咄咄逼人,不是吗?死了也就死了,更何况还死不了。还有,我海外的资产你们秦家就别想了,那不是你们该碰的东西,更不是你们能染指的东西。」
「凌先生,你不要欺人太甚。」秦大奶奶保持着微笑的表情,低沉着嗓音威胁道。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我海外资产共计两千六百亿,你家那三个小辈张口闭口让我一亿卖他们,这到底是谁过分?」我转过身,带着一脸严肃盯着秦大奶奶的眼睛说道。
「你凌家不过是我秦家养的一条狗,我们要你的财产还过分了?这什么……」秦鸿莲高声吼道。
「你闭嘴。凌家跟秦家是合作,什么时候当狗了。」秦大奶奶狠狠一拍桌子窜了起来,将一个酒杯砸在秦鸿莲头上。
「凌先生,是我秦家管教不严,您见谅。」秦大奶奶双眼赤红,气的全身直哆嗦,强忍着怒意向我施礼道。
「行~~那我就先走了~~有劳了~~」我擦了擦嘴,向秦大奶奶行礼后,快步离开了秦家。
临走前,还不忘踱步到穆鸿雁面前,带着一脸的嘲讽和轻蔑,在她胸口点了几下,气的她哇的一声大哭着窜出秦家。
经过这么一闹,宴不成宴,很多人识趣的离开了秦家,只剩下一些死忠派还聚拢在秦家主席的周围,等着跟秦大奶奶套近乎,表忠心。
我开着拉货用的小皮卡车,来到一处山顶,懒洋洋的躺在车顶,看着山下的灯火阑珊。百无聊赖的抽着烟,打发时间。
就在我点燃第四只香烟时,身后一个女生钻入我的耳朵:「凌哥哥,久等了。」
「不久等,女孩子化妆总是需要时间的吗。」我看着远处灯火的眼睛转向来人。
一身黑色呢子风衣遮住全身,只剩下一对结实的小腿,以及脚上的一双黑色皮质运动鞋。黑色的太阳镜遮住大半张脸,再加上还带着大衣上的风帽,要是不说话,根本看不出性别。
「至于吗?跟个地下党似的。」我乐哈哈的说道。
「你说的简单,可不就是地下党吗?跟你串通一气演戏,被抓到了可是死路一条。我这还是换了好几辆计程车才到的。」来人摘掉风帽和眼镜,露出一张娇俏的面容。轻饰脂粉的面容,微笑开心的表情,清雅的扮相,跟那个一贯和我作对,喜欢浓妆艳抹的穆鸿雁判若两人。
「说的也是。你要的,我给你弄好了,就剩下付钱签字了,对了,便宜了一亿两千万。」我将一个文件袋丢给穆鸿雁,里面是一个酒庄的交易合同。
「嗯~~我就不谢你这混球了。」穆鸿雁抽出合同就着车灯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点头说道。
「你的承诺做数吗?别扭头就给我卖了。」穆鸿雁将合同收在风衣里,敲了敲车顶一脸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
「除了我你还能信谁?不过~~你真要叛出家族?别以为国外的日子好过,你还没在海外打拼的能耐。」我笑着提醒她。
「我知道,你这人混账归混账,可绝对重诺。所以~~我要再加点代价,换我的自由。」穆鸿雁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带着一脸的决绝,一脸严肃的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自由?自由的代价有多大,你可清楚?最起码你现在的富贵地位可全都与你无关了。你现在享受的一切,也都变成过眼云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只能靠你自己去打拼,杀出一条血路,这些你准备好了吗?」我一脸认真的警告着穆鸿雁。
「嗯~~」穆鸿雁点点头:「我现在已经想通了,也看明白了。我穆家不过是一颗挺有用的棋子,靠着秦家才能活,用你那时候的话说,就是个镀金的驴粪蛋子,就外面光鲜。而且,再有两年,领导人换届,到时候新上来的领导人要是打压秦家,秦家也是说倒就倒。到时候树倒猢狲散,我穆家这白手套是头一个,就是你也绝对不会放过我穆家。所以,我向跟你在做笔交易,不用管穆家,就管我,只要把我从这粪坑里拉出来就行,让我到美国去,剩下的,我自己来。」穆鸿雁这是铁了心要离开,我从来没有在她的眼神里看到过如此的坚决。
「你做的到吗?不管父母,连你奶奶也不管了?你这丫头也是个混账,可你对你奶奶真没话说,你放心的下?」我知道穆鸿雁对她奶奶的感情,所以提醒道。
「已经死了~~是秦家老祖母,她~~以儆效尤~~所以~~我看明白了,就像你说的,棋子最后的利用价值就弃子~~所以~~」穆鸿雁眼里带着泪水,咬着嘴唇说道。
「那你凭什么在国外生存?那是个只能靠自己的修罗场,胜者为王的地方。有人就有沙场,血流成河的地狱。你这温室里的玫瑰能撑几天?先说好,我把你带出去以后可就不管了,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我坐直身体,与穆鸿雁对视着。
「明白。我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社会地位,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我的小日子。挣一块花一块。我已经看明白了,我穆家整十块交九块,还他妈要分这一块,这日子我受够了,过得真心不踏实。你有门路吗?」穆鸿雁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有,堂堂正正的理由,让你堂堂正正的离开大陆。」我想她保证道。
「成,有你这句话就行。还有个情报,是我爸从只言片语里猜出来的。说是慧慧可能要回来帮忙。」穆鸿雁想了想说。
「慧慧?哪个慧慧?让我在她拇指上咬了个疤的那个?」我想了想问道。
「嗯~~就是她~~」
「她不是结婚了吗?当年我带着泰利亚回来的时候,见过的。老老实实的相夫教子不好吗?干嘛回来?被逼的?谁能逼她呀?奇怪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爸不敢再打听了。就是猜的。」
「不切实的消息换我对你的支持,你这价开的也太儿戏了吧?」我哈哈大笑着说道。
「这个呢?我现在就这么多了。」穆鸿雁后退几步,黑色风衣滑落,露出了一副性感美艳的胴体。
一条黑色蕾丝开档裤袜,将她没有一丝赘肉的下体包裹的更加性感。私处的阴毛也被仔细的修剪一番,只留下肉户上细小的一点倒三角,将她胯间的幽密之地,映衬的更加性感诱人。
一对饱满的乳房藏在一条大红色丝带之下,显得坚挺妖艳,美中不足的只是尺寸小了点,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但好在两胸之间的蝴蝶结令她的胸部看起来更显娇艳,犹如含苞待放的鲜花,静静地等待男人的采摘。
「喜欢吗?」穆鸿雁一手掐腰,一手下垂,做了一个时装模特走台时的站姿,令她性感的身体看起来更加苗条匀称,浑身散发出妖冶的诱惑。
「嗯~~挺有新意,这算是把你自己当礼物送了?」我指了指她胸前的蝴蝶结,笑嘻嘻的问道。
「不喜欢吗?」穆鸿雁伸手到脖子,拉了拉天鹅般颈项上的黑色丝带,变戏法一般从背后拉出一条银光闪闪的金属链条。
「嗯?这算什么?项链吗?」我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扫视着穆鸿雁的身体,笑的开心灿烂。
「狗链~~你不是最喜欢这种调调吗?」穆鸿雁双手抱头,扭着腰肢屁股,很性感的转过身,弓下腰,撅起屁股,然后伸出双手,将她丰满挺翘的双臀分开,让我看到她插入肛门的狗尾肛塞。
「主人,您觉得这个礼物还算何意吗?」穆鸿雁用力将自己雪白如水煮蛋般的双丘分开的更大一些,用充满羞耻的语调,咬着自己的嘴唇颤声问道。
「挺好~~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好这一口?」我带着一脸色眯眯的表情,盯着穆鸿雁性感美颜的背影,暗暗动了杀心。
「那天我去爬山,看见你牵着席芳婷的骚逼好像个蜘蛛一样走,后来说起来,是李智告诉我你喜欢这一口的。看够了吗?很难为情啊,大哥~~好不好的说一声啊喂~~」穆鸿雁撅着屁股解释道,催促着我。
「哦~~这样啊~~呵呵呵~~不过你知道你这么干意味着什么嘛?」我敲了敲车顶,让穆鸿雁爬上来,跟我坐一起。
「知道,换你一句承诺。帮我离开穆家和秦家的承诺。」穆鸿雁爬向车顶,说道。
「除非给秦家灭了才行,这代价太大~~」我伸手向穆鸿雁摆了摆,示意她这交易做不成。
「我只要到国外生活,你只要把我弄出国就行。」穆鸿雁继续向我狗爬过来,不停地哀求道。
「就出国?那简单,你自己来就行。知道迪拜和咱们国家免签吧?你带点钱去迪拜,只要在哪里生活半年,你就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国家了,可以用迪拜当做跳板,比偷渡安全,花费还少,而且还不起疑。」我躺在车顶,看了看已经骑在我身上的穆鸿雁说道。
「就这么简单?不用签证?」穆鸿雁解开头发,一头飘逸的长发随着山顶的夜风舞动,令她看起来好似月下的妖精,散发著诱媚的性感。
「不用,斯里兰卡,还有加勒比,也都不要签证。你要是有耐心,可以在索马里呆半年,那里有我一点势力,可以请人给你点关照。不过丑话说前头,关照要花钱,这钱你自己出。」我枕着胳膊躺在车停,自下二上的看着穆鸿雁。
「知道门路就行,要是条件可以,你带我过去,见见人就行。」穆鸿雁一把撤掉胸前的蝴蝶结,露出一对饱满坚挺的小馒头。
「没问题。」我点了点头。
「成交。」穆鸿雁说完,一手撑在我耳边,一手抓住我的一只手,按在了她的乳房上:「顺便再说一句,我给自己灌肠了三遍,肠子里面很干净了。」
「啊?」我不禁一愣,不明白她这话是个什么意思。
「肛交吗?看你跟席芳婷干过。」
「第一次吗?那滋味可不好受。」
「换取自由的代价。」
「是代价之一。」
「只限今天晚上。」穆鸿雁认真的说道。
「那我可得尽兴。」
「没问题,随便你折腾,绝不后悔。」
「那你绝对受不了。」
「主人~~小母狗今晚随您折腾~保证让您尽兴~~是这么说的吧?」
「算是。还不到家。」
「那~小母狗这是第一次,做的不好的地方请主人多担待。」
「不担待,会严厉的指正你。」我抓着穆鸿雁的双手,带着一脸的邪笑看着她,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好,一言为定。」穆鸿雁说完,将我的手一手按在她的乳房上,另一手按在她的屁股上,嘟着嘴唇,向我的脸上压了过来。
就在我把穆鸿雁压在车顶抽插她的肛门时,几个秦家头脑正围着秦家老祖母的床边,站了一圈。
「你明知道鸿雁骗不过那小子,怎么还让她去?不怕那傻逼捅漏子吗?」一个老者皱着眉头,盯着秦大奶奶闷声问道。
「穆家并不安分,要是鸿雁成了,我们就能知道那小子的势力范围有多大。要是失败了,不过是少了穆家这么个墙头草,少个隐患也是好的。」秦大奶奶回答道。
「不是杀鸡儆猴了吗?穆家这是存心反了?那就更留不得了。」老者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这样反而适得其反,会让别的家族因为产生离心。做人做事别做绝,那是在绝自己的生路。把别人逼到绝境,危险的反而是自己。这一点要跟那小狼崽子好好学学。」秦家老祖母眯着眼睛看向老者,警告道。
「是。」老者鞠了一躬,回答道。
「慧慧,我们实在是缺人手,不知道你能不能对付那小狼崽子。」老祖母带着歉疚的表情看向秦鸿辉,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中年美妇。
「我跟他斗,把握不大,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赢过。」秦鸿辉眉头皱在一起,叹了口气回答道。
「可你也没输过。希望你可以带着秦家再次走向辉煌。」老祖母带着一丝希望看向鸿辉。
「没输过,全是因为那小子拼到最后,放我一马。要不然~~哼~~」鸿辉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嘲道。
「你也不用怕了他,再拼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那狼崽子也未必有必胜的把握。」老者点了点头,说道。
「老祖母。其实~小凌他~我挺怕他~~」鸿辉想了想,接着说道。
「怕?为什么?」老祖母和老者的面色凝重起来。
「你记得他给我养的那一窝兔子全砍掉头的时候多大吗?」鸿辉深吸一口气,缓了缓神,说道。
「记得,好像才四五岁吧?最多不过五岁。」老祖母想了想,不明白鸿辉为什么会提起这事。
「不到五岁。我记得是昕言叔叔替儿子报复他,给他泼了一身的鸡血。然后那小子越笑越不对劲儿,然后就给我兔子从笼子里抓出来,一刀一个,把脑袋全给砍掉了。」鸿辉说着说着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深。
「记得。你还心疼哭了。」老祖母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他砍掉兔子头做了什么嘛?」
「不记得了。」
「他笑的很开心,很阳光,笑的人畜无害,把兔子血倒在自己脸上,身上。还喝了一些。我不是心疼兔子,是让他那副表情吓得。他骨子里就是个嗜血的野兽,闻见血腥就兴奋。他会为杀戮而雀跃,为毁灭生命而兴奋。所以我怕他,他是个连死都不怕的野兽。所以我~~实在是~~有点~力不从心~~」鸿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吓得一直在哆嗦。
「所以,大奶奶,老祖母,如果不能把他一击必杀,落在他手里,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我。所以~~我们要必须要准备一个完全的计划。」鸿辉定了定神,接着说道。
「嗯~一定的。」在场众人都点头附议。
经过一晚上的商讨,秦家定出了周密的计划。而我,也在一夜的放纵过后,腿软脚软的回到店里趴在床上装死。最惨的莫过于穆鸿雁。
「轻点,轻点,疼死我了~~狗娘养的~这么狠~~都快操冒烟了~哦~~」穆鸿雁被人接到家里,趴在床上让母亲给她的下体上药。
「女人嘛,挨操是早晚的事情,那还不如被操得有点价值。要我说,让别人操,还不如让凌小子操来的划算。」穆家母一边给穆鸿雁上药,一边说道。
「有这么当妈的吗?既然被那畜生操这么划算,你怎么不去找他操一操~~哎呀~~疼死我了~~腚眼子都快操熟了~~快没知觉了都~~」穆鸿雁抗议道。
「净扯淡。我什么岁数了,要是年轻个十年二十年,我亲自去找他,还用你?」穆家母在女儿屁股上抽了一巴掌,低声骂道。
「凌小子答应没有?」穆家母看到女儿的肛门和阴道已经止血,赶紧问正事。
「答应了。不过,他说~说~嘶~哦~送到地方就不管了,全看我们自己~~嘶哦~~」穆鸿雁龇牙咧嘴的说道。
「就没说找人接应一下?都给你操成这样了,怎么就不说在加加码?你傻啊你。」穆家母皱着眉头不满道。
「加个屁,操得我七晕八素的,怎么提?而且操我的时候,还给我嘴巴捂住了~~我一张口要加码,那小子要么很操,要么就亲我嘴,要么就嘞我脖子,总而言之,根本说不出话来~~」穆鸿雁狠的直咬牙。
「要不这样,你先缓缓,等养好了,我给你俩创造个机会,你再勾搭……」穆家母带着媚笑,讨好着女儿。
「你别想~~再这么来一次,我就死了~~腚眼子这都快冒烟了~~要去你自己去~~」穆鸿雁吓了一跳,赶紧否决道。
「要不?我找你表姐,跟你一起去。她比你耐操,她娘俩再加上你,估计能应付应付那小子。怎么样?」穆家母眼珠子转了转,提议道。
「不去~~真要被操死怎么办?不去~~」穆鸿雁看着母亲为了自己利益连女儿也能卖的嘴脸,泛起一阵恶心。
「怎么想不明白呢?被操这一次,咱们就能在凌家秦家两头要好处,就算不能两头都拿,也能抬价不是?你这腚眼子别说给他操熟了,就是摩擦胡了也值得啊。你看看,你看看,被操两回就能少掏一亿多,还是美金,谁那腚眼子骚逼有你的值钱?要是我,不得拉着他再操两回?你也别矫情了,赶紧养好伤,再问那小子要点好处,看看能不能融进他那个圈子……」穆家母喋喋不休的算计着,穆鸿雁的眼珠也不停的转动着,盘算着自己的下半身是不是可以再来一次。